納蘭縣外,一匹棕紅色駿馬飛馳在官道之上。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馬匹本是棕色,隻是上麵似乎是馱著一個身形略為矮小的男子,男子身上的血,浸濕了馬的毛發。
守城的士兵在城牆之上,遠遠便瞧見了這詭異的一幕,匆匆告知城門口的士兵上前查看。
隻是這一看,卻是驚呆了眾人。
這不是隨裴大人回了嘉宣城的玄庭小仆嗎!
......
雲瑤今日這右眼跳的厲害,心頭總是泛著不安,坐立難安。
這些時日她都有意躲著帝司夜,隻是不知為何,她要等的裴子禦的消息也久久沒有等到。
千萬別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才好。
“赫連大人!赫連大人啊!”
外麵傳來納蘭的那位老縣令的呼喊聲,雲瑤手中的茶盞自手中滑落......
......
“肖縣令這是什麼意思?裴相和玄庭騎走的馬匹回來了一匹?還是裴相的那匹鳴天?”
那匹名為鳴天的馬,雲瑤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聽聞裴府之前似乎很是顯貴,裴父擅長禦馬,也喜愛好馬。
是以,裴子禦稍大一些年齡的時候,裴父便給他挑了一匹最是聰慧的馬,取名鳴天。
這馬能通人意,能識路,遇到危險也是絕不會臨陣脫逃,最是護主。
可現在,這馬卻是馱著滿身傷痕的玄庭回了納蘭縣。
裴子禦定是出事了......可現在唯一知道發生什麼了的玄庭,卻還重傷昏迷著......
“是啊,赫連大人,這可如何是好?裴大人他......唉......”
老縣令急的滿頭大汗,隻能無能為力的深深歎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雲瑤變成了主事的人,萬不能慌了陣腳才是......
“縣令莫急,縣令可知是何人在第一時間看到鳴天馱著玄庭回來的?”
“榮祥,榮祥!”
肖縣令在人群裏四處張望著,一個身著仆人裝扮的中年男子從人潮中擠了出來,“老爺,是護城衛的一個哨兵發現的馬匹,當時隻覺得奇怪,這馬是自己回來的,遠遠瞧著像是沒人駕馭。”
“勞煩小哥,將那位哨兵請來府衙一趟。”
納蘭縣的位置在泠澤和開元的交界處,從納蘭到嘉宣城,就是汗血寶馬日夜兼顧,走官道也需要十幾日,而現在離裴子禦他們離開不過五日。
裴子禦很是喜愛鳴天,也定不會讓它日夜兼程的跑,定然中間是有富裕的休息時間的,按照鳴天回來的方向,和馬匹的狀態,便大致可以推斷出裴子禦他們出事的地方。
“來了,來了,赫連大人,人帶來了。”
“小的見過赫連大人。”
“起來吧,接下來本官的問話,務必請如實回答。”
......
來不及等到玄庭醒來,雲瑤從那位哨兵的話中,大致推出了裴子禦他們遇害的地方。
“勞煩縣令照看好玄庭,鳴天身上也有些傷,也得勞煩您多多照料。”
肖縣令看著這位救納蘭百姓於水火的女官大人,想要獨自一人離開,去尋找裴相,實在是不放心,兩人在府衙門口,縣令倔強的拉著馬繩。
“赫連大人啊!您說您一介女子,裴相走的時候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能讓您涉入險境,雖然我納蘭縣不算大縣,但還是有些人手可供大人調遣的。”
反正,肖縣令說什麼都不許雲瑤一個人去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