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陸白?
蕭定謀顫顫巍巍的問道。
一旁的陸時連忙上前攙扶著他離開重樓。
老白沒有直接回應,隻是拿起了插入地上的“祿存劍”,左右手各持一劍說道:先離開此地再說。
走了許久之後,陸時終於按耐不住追問了起來:聽說你是震澤內唯一一位將震澤九劍融會貫通的人?
老白摸了摸腰間,發現酒葫蘆早已被自己毀去 ,無奈的苦笑道:怎麼,想從我這兒學會剩餘的劍法?
陸時皺著眉頭解釋道:自然不是,隻是好奇罷了。
老白淡然道:無是亦無非,清靜自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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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如今天璣、天權傷成這樣?
其中一名臉上有劃痕的女殺手擔憂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難道見死不救麼?
手中拿著破軍劍的人口直心快說著。
北鬥七殺,根據他們自己相對應的北鬥星為名,持祿存者、名為天璣,持文曲者、名為天權,但這並不是他們一開始的稱呼。
其中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等七劍分別對應著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等七人。
原先的天璿、天璣、玉衡、瑤光都是一母同胞的女子,但之後的北鬥七殺經曆過一次重組,原先北鬥七殺的七人,隻有天權(持文曲者)、開陽(持武曲者)留了下來,而天璿、瑤光換成了男子,瑤光甚至把自己的名稱改成了搖光。
等一等吧,看尊主怎麼說?
玉衡再次說道。
搖光(持破軍者)將劍收入鞘中,冷笑道:
他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隻是受傷,頂多苛責幾句,責怪我們辦事不力。但如今祿存、文曲二劍丟失,怕是…
天璣(持祿存者)大笑道:我等怕是活不成了,你們各自散去吧。
天權(持文曲者)不忍心道:北鬥七劍共有七種變陣,魁、鬥、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桃花,如今還是隻能變化出魁、鬥二勢而已,若是以之前的劍陣,就算謝震來了,也絕非我們的對手。
開陽(持武曲者)說道:殺回去,奪回祿存、文曲兩劍,還有活路。
搖光(持破軍者)轉身便要離去:要去你們自己去,我可不去!
開陽(持武曲者)揮劍將武曲對準搖光,場麵瞬間僵持起來。
玉衡(持廉貞者)連忙阻攔道:今日我們對戰的那人是陸白,謝震的外孫,十年前的江南第一劍客,劍術超群,不在謝震之下,這幾年我們的北鬥劍陣一直沒有提升,恐怕單論劍術,未必是他的對手,何況如今還傷了兩人。
天樞(持貪狼者)上前將天權的胳膊接好,然後上前查看了天璣的傷勢,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開陽看向天樞,似乎在等他開口來決定北鬥七殺的去留。
天璿(持巨門者)率先打破場麵僵局,直言道:要不叫上桑榆,或許還有一戰之力。
眾人將目光看向天璿,眼神中透露著些許不屑。
我…,
天璿剛想解釋,天樞直言道:我去找尊主求情,無須再冒此風險了。
天權冷笑道:說的輕巧,之前到天璿、天璣、玉衡、搖光是怎麼死的,你不知道,我和開陽再清楚不過了。
玉衡安慰道:大家都知道你和開陽是同胞兄弟,但也不必如此挑撥大家同尊主的關係吧!
天權怒目道:那是你們的尊主,不是我們的!
開陽臉色凝重。
天樞繼續說道:當然了,還有一計,殺了尊主,叛離鏡花樓。
我知道當年開陽是因為天權才繼續留在北鬥七殺內的,與其這麼苟活下去,不如爽快些,早做抉擇。
大哥
天權朝著開陽喊了一聲。
開陽沒有回應,仍是將劍尖對準搖光。
總之是交代不過去,要不就反了,反正他也不是我們之前的大哥,你還記得天璿、天璣、玉衡、搖光,這麼多年了,你能忍,我忍不了!
天權憤怒的吼著。
住嘴!
開陽將劍收入劍鞘,轉頭望向天樞,說道:這麼多年了,沒有見過你的真實麵貌,可否一見?
天樞神情自若:怎麼?
開陽繼續說道:你出手次數極少,確實,按照天樞位來說,持貪狼者,等待的是一擊致命的機會。但是天樞位是北鬥七劍七種變式的主導,能夠擔任此位,想來,你在尊主的心中,恐怕要比東隅、桑榆的地位更加重要吧!
天樞笑著說道:我和你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隻是大家通力合作罷了。既然這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桃花悟了這麼多年也悟不出來,那就算了,以後各走各的,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不和你們耗下去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