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隻見顧月從屋簷處跳下,搖了搖頭。
看屋內的擺設,看來她們還沒回廣陵,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老白伸了伸懶腰。
十年前,張哲就和我戰成平手,這些年,他雖然不練劍的,但武功突飛猛進,如今的我,也不是對手。
這天下,能是張哲對手的,一隻手都數得出來。上次我們碰到的鏡花尊、我建康傷了我的無極子、洞庭的蕭風和我外公手,也就這麼幾人,他對付起來困難些。其他人,除非還有沒顯露頭角的,所以,不必擔心他們…
顧月嫣然一笑。
我呢,不算啊!
老白點了點頭:算,不過,不過得等你找到一把稱手的劍先。
顧月抱劍於懷中,右後腿屈著一蹬。
這寒鬆也挺好的。
老白低頭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劍同玉一樣,這九天劍派畢竟…
顧月轉身回頭打斷道:回震澤麼?
老白皺著眉頭,緊緊看著顧月,沒有回應。
顧月微微點頭。
懂了,還沒想好!
老白摩挲著手,上前靠近顧月,在她耳畔處說道:和我一同走一趟丹陽如何?
顧月瞥了一眼。
去洮滆?
老白微微笑了笑:也可以,但先找一個人。
誰啊?
老白上前引路:一個小孩!
從廣陵到震澤隻需要數天路程。
他們於傍晚到了一處大戶人家門口。
勞煩通報一下,我等在建康客棧留的畫像,已從巴陵寄來的兩袋錢幣,現前來取畫,特求見顧家少爺。
大門管事遲疑了一會,但看二人著裝打扮,還是進門通報了。
什麼意思?
顧月好奇的問著。
老白抖動著雙手:你也認識!
顧月嫣然一笑:小孩、畫像,是建康畫像的那個小孩。
聰明!
天愈發冷了,許久都沒有人出來,顧月摩挲著自己的左臂。其實是上次在蘭陵受傷留下的後遺症,現在隻要天一冷,她左臂就有些酸疼。
老白主動站在前麵遮擋著風。
顧月看著有些於心不忍。
天色不早了,要不明天再來。
老白看了一眼大門,然後無奈的說了聲:好吧!
就在此時,之前的管事帶著幾名奴仆出來迎接二人。
二位貴客,我們家主人有請。
老白看了顧月一眼,得意的使了個眼色。
管事在前邊帶路,邊走邊解釋道。
兩位貴客,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家主人在管教小主人,所以耽擱了一會,讓二位久等了。
老白順著管事的話說了下去。
無妨!
很快,顧家家主出院子迎接二人。
二位,不好意思,久等了,請上座吧!
來人,上茶。
一氣嗬成,大氣磅礴,行為舉止便能看出是家主的模樣。
老白、顧月同時作揖行禮。
老白率先開口說道:
無礙,就是看天色想必快宵禁了,恐怕待會不好找客棧了!
顧家家主一聽便明白老白的意思。
西苑有一處院落,如若兩位不嫌棄,可以將就一晚。
顧月看了一眼老白,老白回道:
那真是叨擾了!
接著,這名顧家家主讓人取來畫像和錢幣,放置二人坐的茶座一側。
這是二位留的東西,兩袋錢幣,屬實是有些貴重了,這畫像算是送與二位了。
顧月打開畫像看了看,仿佛另一個自己栩栩如生呈現在自己麵前。
老白笑著問道:
想請問顧大人,這顧愷之是…
是犬子。
哦,還沒請問大人怎麼稱呼呢?
顧家家主站起來淡然道:在下姓顧、名悅之、字君叔,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老白、顧月也連忙站起來回禮:陸白、顧月,皆沒有表字。
顧悅之有些詫異。
是吳郡陸氏和顧氏?
老白點了點頭:正是。
顧悅之揮手示意二人坐下,然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這顧姑娘沒有表字我能理解,莫非陸公子還未到弱冠之年,所以才…
老白搖了搖頭,強行解釋道:
我已二十有八,但是行走江湖,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所以一直都沒有舉行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