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賀郅帶著盛父與他人交流著,倒是引起一頓猜測。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盛遲,但賀郅與他的關係看著就很不一般。大家心裏狐疑,明麵兒上確是客客氣氣打著招呼,想從盛父這兒找到與賀氏合作的切入口。
盛之亦遙遙看著他,他個子比父親還高出些許,談話間會有意靠近他,還有著保護的意味。
賀郅就是這樣,隻要出了家門,他就是極有擔當的一家之主的樣子。
盛之亦看的入迷,嚴卿顏走了過來。賀郅跟她強調了盛遲會過來,她倒一瞬間忽略了嚴卿顏。
“媽。”盛之亦起身,不自覺就開始緊張。
一種小學生喝酒被抓包的感覺。
一種考試不合格讓家長簽字的感覺。
嚴卿顏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你父親過來,是你的意思?”嚴卿顏開門見山。
盛之亦搖搖頭,又點點頭。
是分開太久了嗎?她沒法兒從嚴卿顏臉上看出她的心情和態度。
“嗯,正好有機會見見。”她有些心虛,聲音小的如同蒼蠅。
嚴卿顏笑,“緊張什麼,你現在是大人了,可以自己處理。”
盛之亦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嚴卿顏:“《追憶》反響很不錯,如果《中華武術》能有好成績,今年應該就穩了。”
盛之亦輕輕嗯了聲。
“不錯,再接再厲。”
盛之亦笑了,酒窩都能明顯看得見,她第一次得到嚴卿顏的肯定。
一路上獲得過很多讚賞與肯定,而嚴卿顏給她的,是一次一次的指導與要求。
盛之亦開心的與她碰杯,嚴卿顏照舊提醒,“少喝。”
她乖巧點頭,好像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好。
酒會上嚴卿顏也與盛遲打了照麵,她點點頭,算是問過好了。
盛遲喝了些酒,今天算是最圓滿的一天了。他看著盛之亦,一遍又一遍的向賀郅交代。
“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要對她好。”
“你賀家的確是家大業大,但之之要是受欺負,我怎麼也會把她接回來的。”
“我跟她媽媽分開,讓之之這孩子沒有安全感”
“麻煩你多耐心一點兒,這孩子受了委屈不會說。”
“是我不夠好,我知道說再多都沒用,感情靠自己。隻是…千萬別欺負她。”
賀郅在外都是沉默寡言的樣子,卻一句一句答應著盛父。
他都知道的,沒人會比他更去關注盛之亦了。
酒會快結束時,盛家三人倒是難得的和諧共處。
賀郅晃著酒杯,雖然和齊源商譽坐在一起,眼神卻從未離開過盛之亦。
“夠了,天天看,差這會兒嗎!”齊源實在受不了現在的賀郅,變化這麼大。
一個大男子主義突然變成粘人精
賀郅嚐了口紅酒,“你還小,你不懂。”
齊源無言以對,看向商譽求幫助,商譽聳聳肩,表示他沒辦法。
半晌,商譽問,“那件事查清楚了沒,那件事是意外嗎?處理好了嗎?”
賀郅蹙了蹙眉,搖了搖頭。算查清楚了,但不算他處理的。
商譽本想說有需要他可以幫忙,看賀郅這樣,事情不簡單。
“秦知預查到了,基本是他家的家事。”
賀郅一口幹了手中的酒,煩躁極了。
“可是幹擾到了之之。”
“但他下手很絕,直接把人告上法庭了。”
他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反爾是我,倒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了。”
商譽是有些驚訝的,“那人不是她後媽嘛?”
“嗯。”賀郅答著。就是因為這樣,他小看了秦知預對盛之亦的認真。
“他爸怎麼會同意的,當時非要娶她進門秦知預都沒法兒?”
同一個圈兒,秦家那些事兒他們基本都知道。
“沒通過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