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兩天磨磨蹭蹭醒來,林沁煮了醒酒湯。
調整好狀態,夜幕已經再一次降臨。最終兩人決定出門覓食。
隨意選了家中式餐館,點了雞湯補了補。
“emmm,之之,好像暴露了。”林沁喝著湯,眼睛看著不遠處毫不顧忌的凝視這邊的男人。
盛之亦循著目光看去,賀郅。
怎麼幾日不見,憔悴了這麼多。下巴已經生出星星點點的的胡渣,連麵色都變得蠟黃。
那種心疼的感覺又出現了。可她還沒做好跟他回去的準備。
裝作若無其事的進完餐,在賀郅的一路陪伴下回了漣月彎。
他沒有上前,連一句當麵的問候都沒有,好像隻是想見見她。
直到親眼看見盛之亦上了樓,他在樓下站了許久,沒想到找了這麼久,居然忽略了最大可能的地方。
燈滅了,他才走到那輛黑色大G前。他側身敲了敲車窗,那人放下玻璃。
晚風裏已經帶著些寒冷,他穿的很少,卻依舊站的挺直。
“聊一聊?”雖是詢問,卻確定他會同意。
秦知預下車,整理了著裝。他好像有潔癖,每一次出現都是一絲不苟。
兩人就近選了加酒吧,吵鬧的氣氛與兩人格格不入。
氣勢淩人,盡管兩人姿色翩翩,也沒人敢上來搭訕。秦知預摘下了眼鏡,沒有了斯文的偽裝,使得他看起來更加陰翳。
“天天在?”賀郅自顧自的碰了秦知預手中的酒杯,問著。
知道他不會回答,他繼而開口,“還是謝謝秦總這段時間對我老婆的照顧。”
秦知預悶了一口酒,嘴角勾起笑,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太過迷人。
“怎麼?賀總在擔心?”他語氣平淡,傳到賀郅耳裏,卻成了挑釁。
兩人對視,用目光對峙著。良久,賀郅才低頭笑了。
他說,“不至於擔心,隻是難免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應該常有,還沒習慣呢?”秦知預隻是隨意接著話。他倆都清楚,從上學到現在,盛之亦背後的人數不勝數。
兩人幹了一杯,賀郅也沒再掩飾,“是的,習慣不了。”
他靠在沙發卡座上,酒勁上來,他鬆了鬆領帶。
秦知預看著他,自顧自的一杯接一杯灌下去。他一貫沉默,所謂的斯文謙卑形象,也隻是立給盛之亦看的。
盡管,她看到他的時候屈指可數。
語氣裏滿是羨慕,他說,“賀郅,你是真幸運。”
說完又搖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也可能是緣分吧。”
“那你還不離我老婆遠點兒?”賀郅一語中的,充滿醋味兒的不滿。
秦知預看著他,笑意又浮起,自嘲似的,“我離的還不夠遠嗎?”
不敢送出的禮物,不敢靠近的樓棟。他一直在克製自己。
兩人喝了很多,秦知預難得有機會一吐為快。
秦知預:“你在擔心什麼,看看我。”他攤攤手,輕嗤一聲,“你來不來找我都沒多大作用,我貴在自知之明。”
“沒什麼重要的,她開心就好。”
“你也不用在我這兒花心思,我從來沒妄想站在她身邊。”
“但如果任何時候她有需要,我永遠在身後。”
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分不清他此時的心態。他轉過頭,看了眼賀郅,“所以,你盡力對她便是了。”
-
兩人喝到不省人事。還是酒吧安保打了盛之亦電話,兩人才火急火燎趕到現場。
林沁看著滿地的酒瓶,再看看這兩人,愣在原地。
林沁:“發生什麼了?”
盛之亦搖頭,更加疑惑,“他倆認識?”
他倆認不認識林沁不知道,倒是作為情敵應該彼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