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瓊接過李繁淇手裏的藥,就聞到了一股鐵鏽的味道,一陣反胃,將手裏的藥又遞給了李繁淇。
這個藥的味道怎麼這麼刺鼻,我喝不下去。李淑瓊拿手絹捂著鼻子。
姐姐,這是大哥找的神醫親自囑托的,說一定要用至親之血入藥才能達到最佳效果,你看,我手上現在還有小口子呢。李繁淇像小孩子似得舉起手讓李淑瓊看。
真是多虧了你倆了,那我可不能再讓你們擔心,我現在就喝了它。李淑瓊說著飲下了全部的藥。
兄弟倆便起身走了。
李淑瓊又環顧四周,沒看到雪蘭的身影,便問了一下雪蘭的去處。
這才知道雪蘭的腳燙傷了,就急忙站起來想去看她,齊杉攔下了她說,我早就派人給她送去燙傷藥了,你這身體才剛好一點,等過幾天你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她。
李淑瓊雖然很想去,但也不得不聽齊杉的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
夫人,我回來了。李繁淇屁顛屁顛的跑回家,手裏還拿著新鮮出爐的麻醬燒餅和在城南專門買的小鍋貼。
李繁淇看見徐燦果沒在屋子裏,就放下東西四處尋找,在屋後的亭子裏看見了徐燦果。
夫人,你沒聽見我叫你嗎?我買了你最喜歡的吃食,你快跟我來。李繁淇拉著徐燦果的衣袖說。
徐燦果一把將衣袖扯了回來。
我聽見了,就是不想理你,我不是說過,私下沒人的時候不許叫我夫人嗎?怎麼不過月餘,就厭舊了?徐燦果麵無表情的玩著麵前的圍棋。
好了,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叫你的,燦果姐。李繁淇不好意思的說。
坐吧,你去王府幹什麼了。徐燦果一邊整著衣袖,一邊問著李繁淇。
忽然,她看見了衣袖上沾了幾滴血,在素淨的衣衫上顯得十分刺眼。
我姐姐受傷了,我去……李繁淇話說到一半,剛才抓徐燦果的那隻手就被她拽了過去。
你這手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大的一個口子,都多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徐燦果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風頁,你去我屋裏拿些創傷藥,再拿些麻布,要快。徐燦果吩咐著身邊的小丫頭。
其實李繁淇手上的傷口本來早就長好了,隻是一路上扯著韁繩,又提著吃食,麻線將傷口又扯開了,他一心隻想著將東西帶給徐燦果,就沒有注意。
徐燦果一改剛才的冷漠,主動靠近李繁淇,輕輕的向傷口吹氣,觀察傷口的深淺。
等到風頁將創傷藥端上來後,她趕緊為李繁淇包紮。包紮完又抬頭瞪了李繁淇一眼,將他的手又放到桌子上。
出門在外,可不能這麼粗心大意,還疼嗎?徐燦果問。
李繁淇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徐燦果,他高興,徐燦果是關心他的。
不疼了,姐姐包紮過了,怎麼還會疼呢。李繁淇直勾勾的看著徐燦果說。
你這小嘴兒,像抹了蜜一樣,慣會油嘴滑舌,別在這盯著我看了,趕緊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徐燦果被他盯的臉有些微微發燙。
李繁淇磨磨蹭蹭的走了,一步三回頭。
徐燦果,你清醒清醒,你們才認識不過月餘,再說他比你小了三歲,你不是一向喜歡成熟穩重的男子嗎?你不會喜歡他的,都是錯覺,換作是別人,被盯的時間長了,也會臉紅的,沒什麼,沒事的,你隻不過幫他包紮了一下傷口。徐燦果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