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法雖然仁慈,那也得分什麼事兒。
此事一旦敗露,傳到了天子耳中,不拉著全府的人給這個失了心智的東西陪葬那就怪了!
都得死,一個也活不了!
“家主,您三思啊!”
“您可千萬不要衝動!”
“有話好好說,咱不生氣!”
“犯不上,跟這種人根本犯不上!”
家宰苦口婆心勸他,唯恐他想不開去找秋官司寇。
“滾開!”
“不要攔我!”
寧毒根本就聽不進去,像是發了瘋一樣拖著家宰往外走。
雙手死死摟著寧毒的腿,家宰被他在地上拖著,淒厲喊道:“家主,不能啊家主!”
“您要是去了那闔府上下就真的一個都活不了了!”
“您三思,三思呀!”
“呼~”
“呼~”
許是走累了,也許是實在拖不動家宰那如同狗皮膏藥死死摟住腿的身體。
寧毒終於停了下來。
“府中還有多少家仆?”寧毒臉色陰沉問他。
見他不走了,家仆連忙仰頭回答:“還…還有七人。”
“好!夠了!”寧毒眼中寒光止不住的往外冒。
“你去單福那傳話,就說今日失手,未能成功。”
“請他在住處稍等,本大夫正在思索良謀,讓他不要著急。”
“有了主意,本大夫自會與他相商。”
“家主,您…您這是要幹啥?”家宰似乎猜到了什麼,隻是不大確定。
或者說,不肯相信。
連忙追問。
“幹啥?你說幹啥?”寧毒再次一把將他提溜起來,惡狠狠瞪著他。
“馬上集結所有府中家仆,今晚子夜時分出發,隨本大夫誅殺策劃圍獵歹人元凶!”
“本大夫要替王上鋤奸繳賊!”
府邸圍牆一角,牆頭上。
江衝聽到這話,嘿嘿一笑順著牆頭跳了下去。
——
“公子,咱們怎麼辦?”子岸將江衝監聽的消息說完,直勾勾看向嬴駟。
摩挲著案上秦劍,嬴駟淡笑開口:“既然他想複仇,成全他便是。”
“中大夫無意間得知了白天圍獵刺客藏身之所,奮不顧身前往繳賊。”
“可惜,時運不濟,功敗垂成,命喪當場!”
“這不是很好嗎?”
子岸微微點頭,並沒有什麼意見。
此人三番兩次為難公子,今日更是膽大包天,竟敢派出刺客刺殺。
要不是公子身手好,幾遭不測!
他,死不足惜!
隻是自己並不能親手為公子複仇,多少有點可惜。
“公子,”子岸拱手看向嬴駟,說道:“據山甲打探,從國內來的頭領名為單福,他尚未往國內派人回去。”
“您看…要不要稍微留上那麼一兩個活口放他們回國,到時候也好揪出真凶?”
略作思考,嬴駟點了點頭:“子岸說的不錯,是該留下一人回去報信。”
“不然,那些人豈會露出馬腳?”
“這樣,”嬴駟兩眼一眯,對他說:“此去單福住所不遠,我看可以讓山甲他們先藏於暗處。”
“待寧毒帶人衝殺時,暗中放走一人。”
“臣下明白了。”公子此言甚為妥當,子岸拱手就要下去安排。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