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拜見父王。”熊槐氣喘籲籲朝熊商行了一禮。
“我兒來了,快起。”
熊商一改方才的敷衍,看著自己這個胖兒子,滿臉的慈祥。
“謝父王。”熊槐起身,警惕看向一旁的惠施。
“見過公子。”惠施見熊槐看向自己,笑嗬嗬拱手打了個招呼。
熊槐皺著眉頭,似乎對自己頗為反感,冷冰冰說道:“魏使果然在此!”
惠施臉上笑容僵在臉上,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得罪這位素未蒙麵的公子槐了。
惹得他如此冷漠的話語。
見熊槐如此無禮,熊商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斥責道:“惠子乃是大賢,賢才遠播。”
“如今又千裏迢迢不辭辛苦而來,槐兒不得無禮!”
“哼!”
輕哼一聲,熊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朝惠施拱手賠禮。
“聽說惠子給本公子尋了一門好親事,本公子心中歡喜不盡,一時間失態,還請惠子見諒。”
聽到這話,惠施兩眼一眯。
這副冷淡麵孔哪有一絲歡喜不盡的模樣,分明是對自己頗有怨言呀!
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惠施心中直泛嘀咕。
不過,自己畢竟是客,客居楚國,也不好發問。
此事隻好待會兒派人細細打聽一番再說。
惠施僅僅愣神片刻,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和藹可親說道:“公子這是哪裏話?”
“能為公子效勞,實為惠施大幸。”
話已說完,楚王自有定論。
自己又何必心急?
沒有再待下去的意思,惠施拱手告辭:“在下告辭。”
等他離開後,熊商有些不解看向熊槐:“槐兒一向儒雅,彬彬有禮。”
“今日怎麼一改常態,如此急躁?”
“莫非…那惠施得罪槐兒了?”
“惠施並未得罪槐兒。”熊槐搖搖頭。
話鋒一轉,熊槐語氣冰冷說道:“槐兒隻是覺得他此次來楚,居心叵測!”
“心生厭惡而已!”
眉頭一挑,熊商重複一句。
“居心叵測…”
忽然間,熊商笑了起來。
像是在教導熊槐,更是像在呢喃自語。
“國與國之間,可不就是靠著一顆居心叵測之心,時常試探,最終做出決策的嗎?”
“要真是個個誠實可信,那列國也就不再是列國了!”
熊槐臉上滿是驚愕看向熊商,似乎第一次認識自己這位父王。
“父…父王,您莫非已經察覺出了惠施的奸計?”
並未回答熊槐,熊商隻是淡然反問。
“槐兒說惠施有奸計,那麼你來說說,他來我楚國施的是何奸計,又要達成怎樣的目的?”
“他…”壓下心中震驚,熊槐將剛才嬴駟的話說了出來。
說罷,氣憤說道:“父王,魏王如此作為,分明是想要愚弄我大楚。”
“為自己騰出手來出兵趙國做出準備。”
“您可千萬不能上當呀!”
嘴角上揚,熊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眼中,更是透出幾許讚賞。
“我兒能想到這一層,殊為不易。”
先讚歎一句,熊商話鋒一轉:“確實,趙國膏腴之地,魏罃這匹夫早就惦記上了不假。”
“可是他並不會輕易共伐。”
“父王此話何意,孩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