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剩下的話孫臏沒有說明,可是已經說得夠清楚的了。
其意不言而喻。
大概其就是:
林逸你別怕,隻要跟著田忌,鄒忌他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原來田將在齊國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嬴駟假裝聽懂了,恍然點頭。
見他聽出了弦外之音,孫臏笑著再次發出邀約。
“田將真心相邀,想要答謝林子。”
“還望林子能夠屆時光臨才是呀!”
再一再二不再三,兩次邀約,足顯誠意。
再拒絕,那就說不過去了。
“承蒙田將厚愛,逸感懷於心。”
朝孫臏拱拱手,嬴駟笑著答應了下來:“逸,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善!”
孫臏含笑點頭。
見嬴駟成功被說服,孫臏心裏鬆了口氣。
這才注意到和他一路的熊槐。
“不知這位是?”
能與嬴駟結伴而行,孫臏覺得此人定不會是什麼等閑之輩。
本著盡量多拉攏人才的心態,孫臏笑著看向熊槐。
“這位是在下摯友,楚人袁紹。”
摯友…
聽到這個詞,孫臏瞳孔瞬間放大。
難道,這袁紹也是個不世之才不成?
“見過袁子。”孫臏笑嗬嗬衝他點點頭。
禮貌性的,熊槐也回了一禮。
“見過孫子。”
孫臏笑意盈盈看向熊槐:“若是袁子有空,晚間時分不如與林子一道,一同前往。”
“到時候,也好跟著熱鬧熱鬧。”
熊槐本就是為了湊熱鬧而來,這種場麵怎會錯過?
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放心,到時候我和林兄一定到場。”
“善。”
——
酉時初刻,臨淄城東。
田府外不遠處。
“林兄,你這烏騅就借我騎騎唄?”
“林兄放心,騎完就還給你。”
“林兄…”
“林兄…”
“林兄!”
熊槐在嬴駟耳邊絮絮叨叨。
走了一路,絮叨了一路。
著實讓人煩不勝煩。
“袁兄,不是在下小氣不肯借。”
嬴駟滿是無奈看向熊槐,對他說:“烏騅認生,又是烈馬。”
“老兄你萬一摔著碰著的,回去在下如何向令尊交代?”
“放心,我從小就極善馭馬,”見嬴駟鬆口,熊槐連忙說道:“我騎過的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那可是相當的熟練。”
“放心,放心!”
看了眼鼻息中直噴白霧,前蹄不斷躍躍欲試正在刨地的烏騅,嬴駟眼皮狂跳。
放心,我放心就怪了!
烏騅的脾氣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
認定了主人就絕不會讓他人騎乘。
熊槐想要騎上烏騅待會兒顯擺,很大概率成不了。
而現在又馬上快到田忌府上了,可是有不少人已經往那邊趕了。
時不時的就會遇上一些打扮做名士派頭的人經過。
萬一被摔下去,待會兒豈不是會遭人奚落?
那他丟臉就丟大了!
為了他好,嬴駟還是委婉拒絕了這個請求。
“袁兄,此間人多,萬一騎馬不善恐遭非議。”
“這樣,”嬴駟做出了妥協:“明日…明日咱們去稷下學宮,路上我讓你騎烏騅。”
聽到這話,熊槐陷入了糾結當中。
那麼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