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宰走到車前,恭敬稟報。

“好!”

鄒忌探出一個腦袋,傲然看了眼稷下,吩咐他道:“去,拜會山門。”

“就說老夫和公子聽聞稷下論戰盛事,想要進去一觀。”

“諾。”

家宰順著山門階梯,一路小跑。

待到稷下山門前,卻發現大門緊閉,根本就沒人在那值守。

“咦~”

家宰有些納悶,表示有些看不懂。

按理說就算是論戰,山門外應該也有人值守才是,可是現在卻一個人也沒有。

這是什麼情況?

家宰一頭霧水。

沒法子,沒人那就隻能找人來問。

家宰叩響了山門。

“咚咚咚~”

“吱呀~”

不多時,一個值守仆人走了出來。

見有人出來,家宰也沒和他客氣,居高臨下開始詢問。

“鄒相、少公子拜會山門,想要一睹稷下論戰盛會。”

“請學政出來迎接!”

一睹稷下盛會?

都論戰完了,人也都走了,還目睹什麼盛會?

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那仆人一怔,詫異看他一眼。

雖有禮,卻也沒慣著他。

“好叫客人知曉,今日論戰已經結束,請鄒相、公子改日再來。”

鄒忌、田嬰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那家仆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和盤托出。

“結束了…這…這怎麼可能!”

這下輪到家宰詫異了。

“何時結束的?”

“為何會結束?”

家宰連忙追問。

“就在不久前,論戰……”那仆人將今日論戰之事說了出來。

“知道了!”聽罷,家宰黑著臉冷冰冰撂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鄒相門下,竟然這般無禮!”不滿嘟囔一聲,那仆人哐當一聲關上了山門。

“蹬蹬瞪~”

家宰又是一路小跑,氣喘籲籲回來稟報。

“相…相國。”

“出什麼事了,這般氣喘籲籲?”鄒忌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相國…”家宰連忙拱手,把剛才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結束了…”

目光不由得看向稷下,鄒忌聞言一怔。

誰曾想到,自己大老遠來一趟,熱鬧沒瞧上不說,竟然還吃了個閉門羹。

你說這不是跟著鬧呢嗎?

“鄒相,”鄒忌尚在沉思之際,田嬰湊了上來:“既然論戰結束了,我看咱們不妨改日再來。”

“反正今天什麼也看不到了不是嗎?”

看不到?

這可不見得!

稷下論戰雖然結束,可是論戰過程總能問出來。

那林逸在此期間做了什麼,也能打聽出來。

就這麼離開,那才真是一無所獲,白跑了一趟!

微微一笑,鄒忌輕輕撫著胡須眯眼看向稷下學宮。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我有預感,咱們那位上將軍雖然走了,卻一定留下了驚世駭俗之語。”

“公子,咱們不妨去看看,他究竟說了些什麼。”

轉頭看向田嬰,鄒忌挑眉笑道:“公子,你說呢?”

田嬰雖然高傲,卻並不傻。

略加思索之後便明白了鄒忌的意思。

“也好,就讓本公子進去瞧瞧,今日稷下論戰,咱們這位新封的上將軍,有什麼驚世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