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田因齊想到了兩個人。
可是,又不敢確定。
就算他們再怎麼混賬,在齊國關鍵時刻,他們會這麼做?
田因齊不敢信。
也不願信。
不過,這件事太大,又逼得田因齊不得不查。
不把這個禍患給揪出來,這樣的事將來還會出現。
永無安寧之日。
不過,冒然去查隻會打草驚蛇。
自己又不在臨淄,萬一發生了什麼變故。
那可就回不去了!
列國的君王被臣子驅趕的事,還少嗎?
與其這樣,倒不如把他們給逼出來。
讓他們有所行動。
“君父,”田辟疆見他久不出聲,試探詢問:“禍起蕭牆,必有小人暗中藏匿。”
“您看,要不要派人查一查?”
“不急。”微笑搖頭,田因齊重新坐下。
深深看他一眼,田因齊讓他也一同坐下。
“方才我曾說過,咱們父子要好好談談心。”
“現在,在這離神明最近的地方,咱們父子好好聊上一聊。”
田辟疆聽聞此言,身形頓時一滯。
心中直泛嘀咕。
聊天?
難道君父懷疑我不成?
“君父,我…”張張嘴,田辟疆就要解釋。
卻被田因齊給打斷了。
看著這個急於想要辯解的兒子,田因齊飽含深意對他說。
“為君者,當沉得住氣。”
“胸有積雷,麵如平湖。”
“遇到事情就亂了分寸,成不了大事!”
田辟疆微微鬆了口氣。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害怕。
害怕被人揭穿,害怕被人知道。
可是,這件事本來就跟自己無關,為何要解釋?
君父說的是,事不關己沉住心看就是了。
何必如此?
田辟疆平靜了許多,笑著拱手一禮,一副受教模樣。
“君父說的是,是孩兒急躁了。”
微微一笑,田因齊目光看向臨淄方向。
“本君打算立你為儲君,成為我大齊的太子!”
“咳咳…”此話一出,原本剛剛平複心情的田辟疆劇烈咳嗽起來。
不是不想淡定,而是這事兒實在是讓人無法淡定!
君父,要立我為太子!
這件事誰聽誰迷糊!
“君父?”田辟疆麵帶詫異看向田因齊。
田因齊笑著搖頭:“這件事為父早已想了多時,深思熟慮。”
“不必再說。”
“就這麼定了!”
深邃的目光看向帝丘方向,田因齊加了一句:“等咱們的上將軍一回來,本君就當著所有將士的麵,宣布這件事!”
田辟疆千恩萬謝,激動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田因齊心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招招手,讓寺人叫來隨扈大臣鄭開。
“君上。”鄭開恭敬行了一禮。
“鄭開,”田因齊灼灼目光死死盯著他:“本君知道,你一向對大齊忠心耿耿。”
“絕無二心。”
鄭開沒有多言語,隻是低頭恭敬站在一旁,靜靜聆聽。
“本君命你為臨淄司馬,一體統籌臨淄城中所有兵馬。”
往前走了一步,田因齊語氣中異常冰冷。
透著徹骨的寒意。
“另外,本君要你做兩件事。”
微微抬頭,鄭開詢問:“不知君上讓臣做何事?”
兩眼一眯,田因齊眼中殺機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