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義渠,這可是叛國大罪。”
甘成帶著擔憂看向杜摯:“若被識破,我等那可就死路一條。”
“不但不容於朝廷,更將不容於秦國。”
“這身敗名裂的後果…”
杜摯冷哼一聲:“那嬴渠梁借著衛鞅之手打壓我等老氏族,根本就沒打算給我等留活路。”
“在他手裏做不到,在嬴駟那小子手裏也會做到。”
“屆時,老氏族被清掃出朝堂,他贏氏一族徹底把控朝政。”
“與其這樣,倒不如放手一搏!”
“再說了,”杜摯眼中帶著熱切,對他說:“我等扶上贏虔,那便有擁戴之功。”
“此事若成,公子虔豈會虧待我等?”
“至於義渠人,”杜摯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哂笑道:“不過是一群草原凶頑之徒而已。”
“成不了大事。”
“待他們吸引了守軍注意力,我等又擁戴了公子虔繼任國君。”
“以贏虔之能,義渠彈指可滅!”
甘成被他說得頗為意動。
不錯,隻要能調開守軍,用族人奪取宮中擁戴公子虔。
大事一成,義渠人絕不是什麼問題。
贏虔的能力,不容置疑!
到時候,就可以趁機誅殺嬴駟等公子,順手收拾了衛鞅。
徹底掃除禍患。
而嬴渠梁孤軍深入,就算有兵馬又能如何?
不過待宰魚肉而已。
“好,此事就有勞杜大夫!”
“我這就回去稟報父親!”說著,甘成就要起身回府,稟報甘龍。
“不急,不急。”杜摯伸手把他攔住。
眉頭微蹙,甘成不解看向杜摯。
輕笑一聲,杜摯解釋一句:“等我聯係了義渠,少主你再稟明老師不遲。”
挨了這麼多的訓斥,杜摯哪能不清楚甘龍那小心謹慎的脾性?
現在就說,甘龍肯定不同意。
與其這樣,倒不如把事情坐實再說。
——
鹹陽宮中,畫堂。
午間休息。
“大兄,你來了。”
“今天可曾釣到魚?”
見嬴駟過來看望,約莫七八歲的嬴華第一個跑了過去,摟著嬴駟昂頭問道。
“這是自然。”嬴駟咧嘴朝他笑笑。
說著,不忘衝他眨眨眼,嬴駟半蹲了下去,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華弟不知,釣魚可累人了。”
“你哥我為了你這一尾魚,可是整整釣了一上午。”
“可是累壞了。”
“趕緊的,幫哥捶捶。”
聽見嬴駟釣到了魚,嬴華兩眼頓時眯成了一條縫。
笑嘻嘻開始賣力錘了起來。
“隻要有烤魚吃,都好說,都好說!”
一邊捶,一邊問他:“大兄,力度還行?”
滿臉享受眯著眼,嬴駟指了指另外一邊:“手法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總體還行。”
“嘿嘿~”
憨笑一聲,嬴華趕緊換了一邊捶了起來。
一邊捶一邊好奇問他:“大兄,魚呢?”
“怎麼沒看到?”
咧嘴笑笑,嬴駟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急什麼?有你吃的!”
“已經讓人去做了。”
“太好了!又有魚吃了!”嬴華頓時歡呼雀躍,高興的不得了。
就在這時,年長嬴華幾歲,身材壯碩的贏疾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