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極為眼熟。
“子岸!”
子車雲亭驚詫低語。
不錯,來人正是子岸。
身後大軍黑壓壓如同烏雲蓋頂,子岸緩緩壓進。
“子車將軍,聽說你要捉拿商君?”
子岸大馬金刀單騎而來,高聲質問。
“奉…”
子車雲亭重複了一遍。
“沒有君上親書,任何人無權捉拿商君!”
子岸左手往上一擺,身後萬千將士搭弓拉弦。
蓄勢待發!
“敢有妄動者,休怪我護法大軍不認人!”
護法大軍?
自己怎麼從未聽過?
子車雲亭心裏直犯嘀咕。
眼瞧著雙方劍拔弩張,景監趕忙出來勸解。
“子車將軍,”景監好心勸說:“商君乃是君上親封。”
“沒有君上手書,僅憑甘龍等人妄度揣測便私自捉拿,不但於理不通,更是欺君!”
“將軍若動刀兵,親者痛仇者快。”
“耗損的,還是我大秦的將士。”
“我大秦的兒郎!”
景監態度誠懇:“將軍,三思!”
聽到這話,子車雲亭猶豫了。
是啊,君上在外征伐,並不在朝中。
這捉拿商君的命令本就蹊蹺。
萬一不是君上的意思,而是甘龍他們徇私報複,我大秦豈不是痛失一柱?
我子車氏豈不是做了他人的幫凶?
“事起倉促,且容在下派人稟明君上。”
“容後再說。”
子車雲亭不再堅持,方式柔和了許多。
“將軍英明!”景監鬆了口氣。
啐了一口,子岸冷哼嘀咕。
“我跟君上時你小子還不知在哪!”
“跟老子還敢妄動刀兵,還是先回大營歇著吧!”
聽到這話,剛剛偃旗息鼓的子車雲亭頓時大怒。
這孫子,欺人太甚!
忒損了!
握緊佩劍,就要下令進攻。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縱橫而來。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兩位兩軍休要激動,快快住手!”
看清那人之後,在場諸人皆是一怔。
反應不一。
“公子…”景監驚喜交加,心中卻有些忌憚。
“公子!”子岸連忙上前,為其牽馬。
“末將子車雲亭,拜見公子!”子車雲亭連忙翻身下馬。
“公子,末將聽說您正在鹹陽城,怎麼…”子車雲亭猶豫看向嬴駟。
沒有答話,嬴駟從懷中掏出嬴渠梁臨行時所賜虎符。
“大秦傳國虎符在此,諸將聽令!”
“末將在!”景監等人連忙叩倒在地。
還是這玩意好使!
見他們如此老實,嬴駟心裏鬆了口氣。
清了清嗓子,嬴駟這才不徐不緩開了口。
“太師甘龍、左司空杜摯等老氏族趁君上不在朝廷之時,暗中勾結義渠,妄圖顛覆朝廷。”
“壞我社稷大事!”
“太傅贏虔當機立斷,將其一體捉拿!”
嘶~
聽到這話,在場諸將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震驚無比!
甘龍、杜摯,竟然想要謀反!
這群亂臣賊子,自己想要謀反不說,還勾結上了義渠人。
這些人,簡直就是秦人的恥辱!
相較於景監等人的震驚,子車雲亭則是一陣後怕。
暗自慶幸剛才自己沒衝動。
不然,子車一族的名聲,就毀在自己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