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本君剛剛遠征巴蜀。”
嬴渠梁含笑看向三人,並不著急答複他們:“千裏奔波,很是疲憊。”
“帝丘,又在魏齊邊境。”
“路途遙遠,本君就算有心前往,恐怕身體也吃不消。”
說到這,嬴渠梁歎息一聲:“歲月催人老呀!”
三人對視一眼。
明白了,秦君這是嫌遠不想去呀!
想想也是,一國國君遠赴他鄉,還是曾經敵國的領土,如何能夠心安?
萬一魏王趁機挾持,那秦國如何應對?
不想去帝丘,可以理解。
看起來,想讓秦君答應三晉,得換個地方行那相王行臘儀式了。
想到這,趙牧、屈宜臼的目光不禁下意識看向魏嗣。
見到他們倆投來的目光,魏嗣輕咳一聲。
“咳咳…”
略加思索,魏嗣開了口:“是啊,秦君千裏奔波,舟車勞頓。”
“我大魏自是不忍。”
“這樣,容外臣派人知會我父商議商議。”
“看看能不能在秦魏邊境行相王行臘儀式。”
魏嗣期許看向嬴渠梁:“不知秦君意下如何?”
看起來,這就是三晉能給出的最高條件了。
雖然很心動,可是嬴渠梁並不著急答應。
他說商議商議,那就先商議商議再說吧。
“也好,那就先等一等。”
點點頭,嬴渠梁笑著看向魏嗣:“那本君就等魏使的消息了?”
魏嗣俯身一拜:“秦君放心,我這就派人回去,盡快給秦君一個答複!”
“告辭。”
三人再拜離開。
等他們走後,嬴渠梁看向嬴駟,問他:“駟兒,你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嬴駟笑了。
“三晉也好,齊楚也罷,在帝丘打了這麼久,所為不過相王稱霸而已。”
朝嬴渠梁拱拱手,嬴駟笑道:“君父不費吹灰之力便達成列國所求,大幸也!”
“有道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秦國這次可謂名利雙收。”
嬴渠梁撫了下胡須:“你的意思是,同意他們的提議?”
“支持三晉?”
微微一笑,嬴駟搖了搖頭:“三晉開出的條件雖然好,可是在兒臣看來還不夠好。”
“在這個時候,尤其是三晉和齊楚正鋒相對之際,似乎可以謀求更好的條件!”
“君父不妨再聽聽齊楚使者的條件再說。”
嬴渠梁笑了。
指了指嬴駟。
“你呀,太滑頭!”
麵露微笑,嬴渠梁向殿外看去:“不過說的確實有理。”
“且看看齊楚兩國使者如何說再做決定!”
“傳詔,宣齊楚使者進殿!”
——
在同樣提出相王一事之後,楚使昭雎提出了事後分韓。
“相約攻韓?”嬴渠梁有些詫異看向昭雎。
“不,準確來說是分韓,瓜分韓地!”昭雎笑著糾正。
嬴渠梁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略帶擔憂說道:“韓地雖好,卻同屬三晉。”
“若是瓜分韓地,魏趙怕是會出手相助吧?”
昭雎微微一笑:“秦君不必擔心,倘若魏趙出手,齊楚願意牽製魏趙,助秦分韓!”
“逐鹿中原!”
這個可以有!
韓國,擋在秦國東出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