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見最是難舍。”
“提出的條件更難拒絕他的要求。”
“要是他提出三國聯盟,你準備如何做?”
略帶惆悵,嬴駟心裏歎了口氣。
齊楚兩國,一個和秦國一樣,強大而有野心。
另一個,疆土廣袤,兵精糧足,為天下先!
這兩國肯定是將來秦國的大敵。
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
自己之所以一直費盡心思讓齊楚兩國和三晉交戰,就是為了疲敝三晉。
疲敝齊楚。
要是答應了齊楚的要求,無疑會讓這兩國更加強大。
將來秦人流的血更多,戰死的兒郎更甚!
為大局計,眼下還不能答應!
最好還是往後拖。
繼續行疲敵之策。
“兒臣身為秦人,自當為秦人謀。”
“方今天下,三晉逐漸沒落,齊楚野心勃勃,將來必成大患。”
嬴駟正色看向嬴渠梁:“兒臣以為,仍要堅持疲敵之策。”
“至於和齊楚聯盟分韓之事,兒臣盡量再往後拖一拖。”
——
“你小子能啊!”
“啊!”
“還來了個金蟬脫殼?”
“戰場詐死?”
“害得老子哭暈過去好幾回你知不知道!”
“……”
太子府上,熊槐單獨將嬴駟拉到一旁,四下瞅了瞅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之後,就朝嬴駟開始了一頓輸出。
熊槐埋怨的話說個不停,搞得嬴駟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對了,你的那匹馬呢?”
“烏騅呢?”
“你小子是不是給藏起來了?”
“瞧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子,快讓人牽出來,待會兒和本公子的赤電比上一比!”
“咳咳…”嬴駟輕咳一聲:“那啥,楚國太子說笑了,本公子從未有過什麼良馬。”
“更沒有什麼烏騅。”
“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熊槐兩眼一瞪:“我說你小子有完沒完?”
“裝個雞毛啊你裝!”
“這又沒有外人,你搞這套累不累呀!”
“我…”一向善於辯論的嬴駟碰上千裏迢迢而來的熊槐,也開始結巴了。
“我什麼我?你就是林逸!”熊槐篤定說道。
“他…”嬴駟還想狡辯一下。
“他什麼他!他林逸不就是嬴駟?”
“老子化成灰都能認得出來!”熊槐根本就不給他狡辯的機會。
服了。
真服了。
嬴駟兩手一攤,索性也不裝了,幹脆承認了下來。
“好吧,你說的對,我就是林逸。”
“你小子!”熊槐沒好氣白他一眼。
“嘿嘿~”
摟著嬴駟的肩膀,熊槐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被趕出去的,哪好意思用真實身份在外麵晃蕩?”
“要真是這樣做了,那還不得丟人丟到了列國呀?”
“將來還混不混了?”
“用個化名可以理解。”
拍了拍嬴駟的肩膀,熊槐一副哥們我都懂的樣子:“你的的苦衷我都知道,心裏有數。”
“絕不會讓你為難!”
“哎~”
嬴駟無聲歎了口氣,一副歉疚的模樣。
熊槐卻也跟著歎了口氣。
“熊兄為何歎氣?”嬴駟有點不大明白,我都承認了你還歎哪門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