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漠然搖頭:“沒有。”
“沒有?”魏罃眉頭一皺。
“嗬嗬…”韓武哂笑一聲,將棋子小心擱回棋盒:“帝丘距離武關千裏之遙,就算有消息傳來也得好些時日。”
“哪有這麼快?”
“魏王想要消息,還是再等幾天吧!”
魏罃的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這個韓武做事如此敷衍,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此事關係韓國安危,還望韓君能上點心,盡早有個結果,對你我兩家都好。”
隊友不給力,盡管心裏惱火,魏罃也不好太過苛責,隻能盡量哄著。
“有勞魏王掛念,寡人知道了。”
敷衍朝他拱拱手,韓武開始往外趕人:“寡人還有些事,就不留魏王了。”
“魏王請便!”
“你…”指了指他,魏罃欲言又止。
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
“哼!”
冷哼一聲,魏罃還是忍住了,轉身大步離開。
漠然看著魏罃離開,韓武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魏國看似為韓國好,實際上是把韓國推向了風口浪尖。
一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而他魏國卻躲在後麵,一點風險都不用擔。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當初的決定。
怎麼就答應魏國了呢?
韓國本來就被人惦記上了,萬一…萬一再出點意外,那可就…
有道是好的不來壞的來,越是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
沒過幾日,一個壞消息就傳了回來。
韓朋匆匆走了進來,急切稟報:“君上,出事了!”
韓武心裏咯噔一下,趕忙詢問:“出了何事?快快說來!”
韓朋不敢耽擱,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君上,屈宜臼被秦君給抓了!”
韓武眼皮一跳。
“派出的那一閭士卒也沒能截殺熊槐,讓他給跑了。”
韓武兩手一抖。
“據悉,閭長申茂被殺,我韓卒被俘不下百人。”
韓武冷汗都冒出來了!
“現在,屈宜臼和韓卒都被關在鹹陽城大牢裏。”
“秦君暴怒,說韓國此舉分明想要挑動秦楚之間的關係,想要秦楚就此事交惡。”
“秦君準備遣使質問君上。”
韓武兩腿抖如篩糠!
悄摸看韓武一眼,韓朋不禁有些為他感到擔心。
可是,事情既然都出來了,早晚都得麵對。
逃是逃不掉!
韓朋繼續說:
“同時,秦君下令征召五萬大軍,待命函穀。”
“似有出征韓國的準備!”
完了,秦國要拿我韓國開刀了!
秦銳士天下聞名,連一向驍勇善戰的魏武卒都敗給了秦國人,我韓國…能擋得住嗎?
韓武心中惴惴不安,汗如雨下!
“魏使何在,魏嗣何在?他為何不出手,為何不為屈宜臼辯解一二?”韓武焦急詢問。
“他…?哼!”
韓朋重重冷哼一聲:“當日秦國鹹陽令奉命捉拿我使,他魏嗣就在當場。”
“可誰知,他並未幫忙,出麵求情。”
“不但沒有出麵求情,反而作壁上觀,坐視屈宜臼被秦人捉拿。”
“後來,屈宜臼被關入大牢,魏嗣更是連看都沒去看過。”
“更沒有去宮中求見秦君,為屈宜臼開脫。”
“據魏國那邊傳過來的流言,魏嗣擔心連累自己,也怕被秦人鎖拿,好像已經悄悄離開了鹹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