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自回歸雒邑麵見天子之後便去了秦國,秦君封為大夫。”

“對他很是重視。”

哎!

韓武無奈歎了口氣,心裏有些不平。

蘇秦鬼穀弟子,很明顯就是個大賢。

沒被天子垂青,你倒是來韓國謀官呀!

畢竟,雒邑離韓國並不遠嘛!

寡人一向思賢若渴,安有不用之理?

你來呀,你倒是來呀!

國難思良將,韓武現在都有些魔怔了。

“知道了。”韓武朝韓朋擺擺手:“既然來了,那寡人就見見他。”

“看看他秦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不一會兒的功夫,蘇秦走了進來。

“秦使蘇秦,見過韓君。”

“秦使此來何為?”韓武罕見端起了架子,唬著臉審視般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蘇秦。

“奉秦君之命,特來麵見韓君。”蘇秦從容一禮。

“秦使此來可是知會寡人,你們秦國要對韓國動手,讓寡人不要抵抗,出城投降。”

“是也不是?!”韓武先發製人,厲聲叱問。

蘇秦聞言笑了。

好一個韓君,好一個韓武。

明明沒理,卻要先聲奪人,惡人先告狀。

難道聲高就有用了?

難道聲高就能讓韓國免受戰火?

笑話!

“韓君這話隻說對了一半。”

說對了一半?

什麼意思?

“秦使有話直說便是,不必拐彎抹角。”韓武不耐煩瞪他一眼。

蘇秦朝他拱拱手:“韓君暗下命令,想要在秦境截殺楚國太子槐。”

“嫁禍秦國,挑起秦楚之間的爭鬥。”

“此事不但是在天下人麵前給秦國難堪,更是給楚國難堪!”

“一下子得罪了秦楚,韓君此舉大不妥!”

不妥,寡人也知道不妥。

如果能重新來過,寡人絕不會下這麼一道詔書。

秦使這樣說,難道事情有轉機不成?

韓武心裏多了點期待。

韓武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些許悔意:“都怪寡人一時糊塗,險些釀成大禍。”

“事到如今,寡人我是後悔莫及呀!”

眼中透出些許擔憂,韓武聲調明顯小了許多:“剛剛秦使說寡人猜對一半,不知這一半是什麼意思?”

“莫非…莫非秦國有意放韓國一馬?”

說到這,韓武又加了一句解釋:“其實…其實寡人也不願意那麼做的!”

韓武先聲奪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誓死抵抗呃模樣。

現在,卻又擺出這副討好模樣,急於解釋事情原委。

前倨後恭,態度轉變之快,真是讓人看不起!

“韓君迫於壓力做下錯事,外臣可以理解韓君的難處。”

蘇秦一副為他考慮的模樣,讓韓武內心更是多了些希望。

“不過,事情已成定局,韓君後悔怕是來不及了。”蘇秦話鋒一轉,韓武身形也為之一滯。

韓武僵在原地。

蘇秦審視看著他:“方才本使說韓君才對一半,那是因為我大秦國君有意放韓君一馬。”

“並不需要韓君出城投降。”

“不過,卻有些條件。”

條件!

不用出城投降,果然是需要承擔代價的。

“秦使有何條件,還請直說。”

誰真想滅國,成為亡國之君?

有的談最好不過,拚命守韓也不過隻是做做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