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嬴渠梁嘴角微微勾起:“很簡單,義渠向秦國稱臣,從此以後歸順秦國。”
嬴渠梁雖然短短數言,語氣平和,卻猶如一聲驚雷在義渠衷耳邊炸響。
震得義渠衷大駭。
身體,也為之一滯。
萬萬沒想到,秦王竟然要讓義渠向秦國稱臣!
義渠衷呆若木雞立在原地,義渠駭卻並未發愣,反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王叔呀王叔,你和父王都猜錯了吧?
秦人根本就不是要義渠低頭,更不是要義渠恭賀什麼相王。
而是看上了我義渠的土地!
秦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你們還天真的認為義渠隻要獻上一些牛羊就能躲過去。
可笑,真是可笑!
“秦…”
“秦王說笑了!”
義渠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嬴渠梁的目光中滿是乞求:“義渠與秦國世代鄰邦,雖然偶有嫌隙,可也都是普通摩擦。”
“這次…”
義渠衷叫起了撞天屈:“這次義渠沒去前往觀禮,確實是有原因的。”
“秦王何必苦苦相逼呀!”
嬴渠梁坐回原位,目光深沉看著他:“並非本王有心刁難義渠,而實在是本王不放心。”
“本來本王打算收下義渠的禮物,這件事也當做就這麼算了。”
說著,嬴渠梁將目光看向兀自站在那不言語的義渠駭:“可是,剛才本王聽得真切,有人想和我大秦刀兵相向。”
“甚至要報複我大秦的太子。”
嬴渠梁質問義渠衷:“義渠如此做法,秦國安能安心?”
義渠衷人都麻了。
原來,是義渠駭這混賬東西惹出來的禍!
這混賬東西,自己當初怎麼就把他給帶過來了呢?
這下好了,弄巧成拙,不但事情沒辦成,反而徹底把秦國給得罪了。
這可怎麼得了,怎麼得了呀!
“義渠駭不過玩笑之言,當不得真,秦王,這事兒千萬當不得真呐!”
義渠衷無助擺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你當不得真,本王卻當了真!”
“無心之言最是內心的真實想法,這一點做不了假!”
嬴渠梁死死盯著他,肅穆說道:“本王方才說不攻打義渠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就是義渠必須向秦國稱臣。”
“盟誓永不背叛!”
“答應了秦國和義渠便相安無事,不答應,本王即刻下令征調大軍。”
嬴渠梁大手一揮,高聲指向義渠衷:“發兵滅國!”
義渠衷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攤上的這叫什麼事兒呀!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義渠駭再也忍不住了,憤怒擋在義渠衷跟前。
對嬴渠梁怒目而視。
“秦人無信,就算我義渠臣服於他,秦人早晚還是會滅義渠。”
“王叔勿要膿包求人!”
“秦人要打,義渠奉陪到底也就是了!”
“放肆!”
“義渠囂張!”
“找打!”
“……”
義渠駭此話剛落,滿庭皆是憤怒低吼。
“你閉嘴!”義渠衷憤怒低喝,一把將義渠駭拉到一邊。
將他拉走之後,義渠衷艱難朝嬴渠梁抱拳行了一禮:“義渠駭做事衝動,請秦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