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來得及!”
“王子…”兀良衛急了,連忙想要勸阻。
卻被義渠駭粗暴打斷。
兩眼一瞪,義渠駭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是迎敵先鋒,全軍都得聽我的!”
“勿要多言,執行命令吧!”
兀良衛無奈,隻得從命。
——
“噠噠~”
“噠噠~”
腳步聲在屋子裏不斷回響,義渠衷局促不安來回踱步。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驟然停下,義渠衷滿麵焦急,口中喃喃自語。
“吱呀~”
一個人影閃將進來。
“左王。”
那人對義渠衷行了一禮。
此人,是義渠衷手下將軍:兀突骨。
“事情辦得如何?可曾打聽清楚?”見他回來,義渠衷神色緊張趕忙問他。
兀突骨搖了搖頭:“外麵被秦軍層層把守,根本就出不去。”
還是出不去嗎?
秦王把自己軟禁在此已達月餘,還派了層層秦兵看守,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
難道秦王已經察覺到了義渠的想法不成?
你別說,這倒也是有可能。
算算時間,駭兒的先鋒大軍,應該已經到了雲陽。
和秦軍說不定都交上了戰。
這時候秦王派人看住自己,倒是說得過去。
就是不知道現在戰況如何,駭兒有沒有按照原先的呃計劃行事,將秦國主力引到邊境?
義渠衷摸著下巴,暗自想到。
“你等等。”
義渠衷走到案旁,從案上拿起一封早就寫好的信遞給他。
“你再去一下,就說…就說這是我寫給我王的信,一封讓義渠退兵,調解義渠和秦國關係的緊急信件。”
“你看看外邊的秦人怎麼說。”
兀突骨有些驚訝:“左王,我軍已經出發,現在和秦人和談,豈不是不戰自退?”
和談?這怎麼可能!
明擺著是拖延之計好不好!
不安秦人的心,王兄他如何能夠放開手腳和秦人打?
秦王又怎會心存顧忌?
“你隻管照我的話去說就是。”
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義渠衷不耐煩催促道。
“哦…好。”義渠衷不願多說,兀突骨也不好強求。
將信將疑將信接過,再次往外走去。
這段時間和秦人周旋,太過耗費心神。
“哎~”
歎了口氣,義渠衷感覺腦袋有點大。
“這是我義渠左王寫給我王的信件,是勸我王退兵的,得趕緊送回義渠。”
“勞煩將軍讓讓路,讓我出去把信送回去。”
樓下,兀突骨的聲音傳了過來,引得義渠衷連忙走到窗邊查看。
車英冷漠看著手持信件,口口聲聲稱要送到義渠的兀突骨,冷冷說道:“奉王上詔令,院內任何人不得外出一步!”
“敢有違者,立斬!”
再次被拒,兀突骨頓時氣急,和車英掰扯了起來:“子車將軍,左王想趁著大戰未起,你我兩家尚未廝殺之際勸勸我王。”
“這本是一番好意,你為何阻攔?”
“難道非要看著你我兩家血流成河不成?”
車英隻是漠然看著他,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見車英不說話,兀突骨作勢就要硬闖出去。
兀突骨剛邁出去一隻腳,耳邊便有無數拔劍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