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剛剛強盛的韓國尚未還是向列國展現變法的成果,就被魏國一頓胖揍。
打回了原形。
後來,更是損兵折將。
韓國,也從中原強國再度淪為一個不入流的國家。
申不害嘔心瀝血的變法,終究付諸東流。
站在一旁暗自觀察申不害的嬴駟看著雖然依舊身處壯年,卻早已經兩鬢斑斑的申不害,心中略感惋惜。
申子,可惜了了。
可惜你來的不是秦國。
“申相無需多禮,”嬴渠梁朝他擺擺手:“申相千裏迢迢而來,行色匆匆,怕是有事吧?”
申不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朝嬴渠梁再行一禮,申不害誠懇說道:“魏國不顧信譽,妄自對韓國動兵。”
“韓國危在旦夕,君上對此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申不害眼神中帶著期盼:“韓秦兩國世代邦交,從未交惡。”
“韓國當此危難之時,還望秦王能夠出手相救。”
“派兵救救韓國。”
“倘能如此,韓國定當感念於心,時刻不忘秦王援助恩德!”
感念於心?
不忘恩德?
若是個人,這麼說倒也無所謂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也就幫了。
可是兩國之間,尤其是在自己繼位之初便參與了六國分秦的韓國,感念之心有什麼用?
恩德又有什麼用?
今天幫助你韓國,難道讓你恢複過來再來一次六國分秦嗎?
嬴渠梁把頭瞥向一邊,沒有吭聲。
餘光卻看向了嬴駟。
悄摸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去說。
見此,嬴駟笑了。
心道這咱熟啊!
上次坑…咳咳,上次取義渠二十城不就是好好和別人談來的嗎?
這有什麼難的?
“哼!”
冷哼一聲,嬴駟冷臉走了出來。
“孤記得當年河西大戰之後,六國便合謀分秦。”
“韓國可是沒少從中出力。”
“兩國盟好之語,申相怕是言過其實了吧?”
“怕是也不符合事實吧?”
嬴駟這番話,讓申不害臉上再次閃過一絲尷尬。
秦韓鄰邦不假,可要是說是友邦,那確實有點扯。
當年河西大戰之後,函穀關給別人拿了不算完,還要六國分秦,再把秦國從根上除掉。
欺負秦國都欺負成啥樣了。
還友邦?
拉倒吧!
不過,現在有求於人,麵對嬴駟的冷嘲熱諷,申不害雖然感覺有些尷尬,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強撐下去。
“殿下您也知道,魏國行事一向霸道,韓國弱小,隻能屈服於其淫威之下。”
“沒有辦法呀!”
申不害假裝委屈:“其實…其實韓國本意並不想這樣。”
說著,申不害朝嬴駟滿含歉意行了一禮:“外臣替君上給秦國賠禮了。”
賠禮?
哼哼!
賠禮要有誠意才行!
想要秦國寬恕,就要看你韓國能拿得出什麼了。
沒有廢話,嬴駟簡單明了問他:“申相想要秦國出兵援韓倒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韓國有沒有這個誠意。”
“申相,你說呢?”
聽到這話,申不害麵色一沉,心中暗暗叫苦。
果然,想要請秦國幫忙抵禦魏國,不出血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