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熊槐,張儀忍不住笑了:“楚王聽說殿下大婚,連掃平南方剩餘勢力的事也顧不上管,直接把國事交給了昭陽。”

“臣聽說,楚王馬不停蹄連夜出發。”

往外瞅了一眼,張儀笑道:“據報,楚王的車輦已至鹹陽城外三十裏。”

“天子聽聞,便下詔命人出城迎接。”

楚萌萌快到了?

都已經到了鹹陽城外了?

“怪我怪我,這段時間光忙著處理朝廷的事,竟然把熊兄給忘了。”

“要是讓他這樣到了鹹陽城,還不得埋怨死我?”

懊惱拍了拍腦門,嬴駟霍然起身,大步往前走:“楚王來鹹陽城,孤豈能不親自迎接?”

“快快備車,孤要親自出城相應!”

張儀連忙跟了上去:“可是天子已經派人去了呀!”

“無妨,無妨。”

嬴駟朝後擺擺手,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楚王來秦國做客,孤豈能不出城迎接?”

“就算天子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孤的!”

張儀聞言,搖頭笑笑。

是啊,殿下與楚王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

那可是摯友!

作為朋友親自出城迎接,哪怕是天子也說不出來什麼。

——

鹹陽城外,二十裏。

重重拍了下嬴駟的肩膀,熊槐埋怨道:“我不辭辛苦跑了幾百裏,可是你小子卻隻是出城二十裏出迎。”

“你小子有良心沒有?”

“不成,不成,”熊槐拉著嬴駟就要往車上拉,一邊拉,一邊吩咐車夫:“快掉頭,趕緊掉頭。”

“退回楚國,讓他親自去楚國迎接寡人!”

嬴駟扒拉著車門,往外大聲【求救】。

一邊抵抗,一邊不忘和他玩笑。

“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熊兄,你這成何體統呀!”

“我可告訴你啊,我馬上就要和公主大婚了,咱可是有婦之夫。”

“可不興你這樣當街硬搶!”

熊槐哂笑連連:“呦!”

“幾天不見你還長行市了!”

蒲扇大的手拍了下嬴駟的腦瓜子,熊槐兩眼一瞪:“寡人今天就硬搶了,誰又能奈我何?”

“誰敢奈我何?”

環視四周,熊槐臉上迸發出一股子舍我其誰的傲氣。

仿佛此刻便是那執掌天下的主宰。

便是那天地間獨一無二的人間帝王。

說一不二。

誰也不可違逆!

“嘿嘿!”

嬴駟低笑一聲,趁他不注意,突然用臂膀纏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勒。

嬴駟壞笑道:“來到秦國就得聽我的!”

“二十裏相迎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唬著臉,嬴駟冷笑道:“還想把我帶到楚國去,既然來了,你就別打算回去了!”

熊槐雖然長得高大,人也胖。

嬴駟在熊槐麵前,則是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可是被嬴駟這麼用胳膊一勒,熊槐還真沒什麼辦法。

掙紮了幾下,發現根本掙脫不開。

“你小子,就會偷襲!”

“你這陰險狡詐的家夥,有本事放開我,咱倆正麵對決!”

熊槐雖然被勒住了,嘴上卻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