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
姬狐滿臉嬌羞。
抵住她的小腦袋,嬴駟笑道:“夫人心憂君父,心憂我秦國,這很好。”
“不過,就像這深秋落葉,雖然滿山黃葉飄落,卻總會枯木逢春。”
“來年再生新芽。”
“君父雖然退位了,可秦國還有孤。”
“還有我嬴駟!”
嬴駟臉上充斥著自信:“孤一定會繼承君父未竟的事業,讓秦國更上一層樓!”
沒有等來期盼的答案,姬狐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不過,看著嬴駟,姬狐心想:有自己在,有周室這層關係在。
嬴駟應該不會對天子不敬,對周室不敬吧?
周室,應該還能繼續傳承下去吧?
強笑一聲,姬狐輕聲附和:“是啊,夫君一定可以。”
“不說這個,”嬴駟嘴角勾起,壞笑道:“咱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進入正題?”姬狐一愣。
“夫君說的正題…”
“唔…”
——
次日清晨,熊槐一大早就跑過來恭賀了。
“行啊你小子,就要做秦王了!”
輕輕捶了嬴駟一下,熊槐嘿嘿一笑:“說說,就要當秦王了,是不是特別激動?”
“是不是迫不及待就要感受君臨天下的感覺了?”
激動嗎?
說實話,起先還是有些激動的。
可是激動過後,嬴駟更多的感受,則是濃濃的責任感。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激動倒是激動了一陣子。”嬴駟笑著說道。
“那是肯定的呀兄弟!”熊槐大笑不止:“秦王呀,這可是秦王呀!”
摟著嬴駟的肩膀,熊槐大咧咧向外一揮手:“將來你是秦王,我是楚王,這天下全都是咱們哥倆的!”
“天下兩王稱雄,想想都讓人感到激動!”
“是啊,是挺讓人激動的。”嬴駟略帶心事附和一聲。
而這心事,便是秦楚兩國的將來。
眼下的局勢,其實和熊槐說的大差不差。
雖然當初相約是三國瓜分天下,可實際上,現在齊國還身陷囹圄。
陷入戰爭的泥潭無法自拔。
相較於齊國,秦楚兩國則是要隨心所欲的多。
也沒那麼多的煩惱。
真正的兩個霸主。
偷偷看了眼熊槐,嬴駟眉頭微蹙。
可是,秦楚兩國,真的能共存於世嗎?
恐怕是不行的。
可真要攻楚,嬴駟心裏又很糾結。
又於心不忍。
算了,還是先想著怎麼謀劃齊燕吧。
真正吞並了這兩國之後,再說楚國吧。
“對了兄弟,”熊槐突然話鋒一轉,略帶忐忑對嬴駟說道:“隨著南方的平定,楚國邊陲已經沒有了大的戰事,基本上都是些零零散散的抵抗。”
“根本不成氣候!”
“最近這段時間,朝中大臣都勸我,趁著齊燕開戰之際攻打齊國。”
“將來為進取中原做準備。”
“你覺得這件事我該怎麼做?”
果然!
擔心的事還是要發生了。
嬴駟心中一緊。
隨著兩國實力的壯大,隨著兩國邊境不斷延伸。
早晚都會爆發新的戰爭。
爭奪中原之地!
自古以來,在華夏人的心理上,中原就是國家、社稷、王權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