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這次上任的校尉該是個孔武有力的真男兒,不曾想卻隻是個娃娃。”
搖搖頭,那人勸白起:“我說娃娃,你年齡尚小,不適合來軍營。”
“還是回去再長幾年再來吧!”
“啊?”
“哈哈哈!”
白起聞言並未羞惱,隻是淡淡看著那人,臉上毫無波瀾。
一抬手,白起反問那人:“請問閣下何人?”
見白起沒有絲毫受到影響,那人瞳孔一縮。
心道:這娃娃倒是處事不驚。
敷衍回了一禮,那人說道:“在下姓鄧名愈,子車將軍麾下軍侯。”
“奉子車將軍將令,特來迎接白校尉。”
還真是自己的部下。
到任第一天就被自己的屬下給了個下馬威,這種迎接方式還真是獨特呀!
兩眼一眯,白起臉上頓顯肅殺:“這麼說,你是我白起的部曲了?”
那人一怔,臉上顯現出幾分不甘。
可白起說的確實是事實。
讓人無從反駁。
那人有氣無力朝白起拱拱手:“屬下見過白校尉。”
白起瞳孔一縮,低喝道:“見了本校尉卻據馬回話,上下尊卑何在?”
“大秦軍法何在?”
“你給我下馬回話!”
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家夥竟然會和自己如此說話。
鄧愈再次愣住了。
滿是不甘看了一眼白起後,鄧愈還是跳下馬來。
不情不願對白起行了一禮:“屬下見過白校尉。”
白起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要說鄧愈有什麼壞心思,那肯定是沒有的。
隻不過,軍中大多數都是糙漢,行事更為直接。
誰強,就尊重誰。
自己一個原本一個時常待在王上身邊,從未來到軍中的人突然出任校尉。
難免會讓人覺得是個繡花枕頭,有所輕視。
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有意刁難自己,這很正常。
畢竟,戰場上需要的是一個真正能帶領大軍衝鋒陷陣的人。
而不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
麵對他們的試探,一定要足夠強硬。
將他們折服。
不然,將來再想馭下,恐怕就很困難了。
讓他下馬回話,便是第一步。
不過,卻並不能真正收服其心。
他肯定還會不服。
“鄧軍侯,”白起看向遠去的大軍,問他:“大軍為何離開?”
鄧愈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怎麼,我這一千個弟兄親自迎接你還不知足,還想讓大軍迎你不成?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次鄧愈再沒有用敷衍的口吻回答白起。
抱拳說道:“回校尉,尊公孫將軍將令,陽曲、清徐一帶多有胡人出入,大軍一月一換防。”
“輪流駐防,順道半路清剿遇到的胡人。”
“消除這些滲透道我大秦境內的強寇。”
原來是這樣。
公孫衍這種辦法雖然折騰了些,可是確實也很有效。
秦軍大多數雖然是步卒,可是來回巡邏,確實也能很好的震懾胡人。
隻是,這種辦法卻不能長久的用下去,及早奪回長城防線才是要緊!
有了長城,就可以將他們阻絕在長城以外。
不用再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