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荊夫的嚴厲訓斥,二牛連忙改了口:“對對…是白將軍。”

憨厚摸了摸腦袋,二牛有些不大好意思說道:“其實我心裏就是這麼想來這,可是話到嘴邊,反而說錯了。”

荊夫鄭重對他說道:“對誰都可以不敬,可是對白將軍一定要尊敬。”

“他可是救過咱們的命呀!”

荊夫臉上帶著感慨:“當初我等剛剛來到長城邊上,便遭到了胡人突然襲擊。”

“差點沒死嘍!”

“是白起將軍率領騎兵救了咱們的性命!”

“沒有他,咱們早就沒命了。”

荊夫擱下手中的土豆,對著長城外麵拱手拜了拜:“我等雖然是戴罪之身,不過囚徒。”

“人微言輕。”

“可是,仍要懷著感恩的心對待救命恩人!”

“絕對不能對白將軍不敬!”

你剛才不也說了白起兩個字…

二牛心裏吐槽一句。

不過,卻沒敢說出來。

荊夫雖然話說的不好聽,可是道理說的卻一點沒錯。

是啊,白起將軍救了我們的命,對他心懷敬意是理所應當的。

不應該口無遮攔。

“你說的很對,”坦率承認了他的觀點,二牛興致勃勃問他:“不知白將軍現在何處?”

“可是還和胡人在戰鬥?”

荊夫麵色凝重,輕輕搖頭:“我聽人說,上次白將軍擊敗來犯的胡人之後,便領了麾下兩萬騎兵出了長城往北而去,至於和胡人是否交戰,這便不得而知了。”

二牛有些擔心:“白將軍莫非深入敵腹了不成?”

咽了口口水,二牛緊張說道:“長城以北到處都是胡人和匈奴人,白將軍若是孤軍深入,豈不危險?”

危險肯定是危險的。

隻不過這種事就不是我等能管得了的了。

荊夫滿目憂慮看向北邊:“希望白將軍能夠平安歸來吧!”

——

“白起孤軍深入已經足足一個月了,時至今日卻還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白將軍能打仗不假,可是帶著兩萬騎兵就敢孤軍深入,未免這太瘋狂了一點!”

前來稟報的惠施語氣中透著焦急,目光中更是帶著濃濃的擔憂。

秦軍奪回了長城防線。

可是胡人似乎仍然心有不甘。

老實了一陣之後,見秦國大肆修繕長城,又忍不住跳了起來。

在邊關時常襲擾。

公孫衍煩不勝煩,決定利用長城的優勢,清剿這些來犯的胡人。

打疼他們,讓他們認清現實,從此以後不敢南顧。

白起軍團和子車雲亭軍團,就是這次出兵的重中之重。

前期白起和子車雲亭都很順利擊敗了來犯的胡人。

不同的是,子車雲亭在擊敗了胡人之後並未追擊。

沿著長城防線開始頻頻巡視。

以防敵人再次來襲。

而白起則完全不同。

白起悄無聲息讓斥候跟了上去,大軍隨後跟上。

隻是這一走,便是一個月。

白起軍團消失了一個月,公孫衍提心吊膽度過了一個月。

在此期間,公孫衍也曾派人去找過白起。

可是,茫茫草原,又到哪裏去找?

實在沒辦法,眼看瞞不住了,公孫衍這才向朝廷彙報了此事。

惠施作為相國,首先便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