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文到現在還沒有打電話過來,顧遠準備出去找找,看看他是否已經到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電話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電話。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喂,你好,顧小文的叔叔嗎?”
顧遠一愣:“顧小文?”隨即便反應過來,“哦……是的,我是,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你的侄子顧小文在街頭打架鬥毆,現在在看守所內,麻煩你過來處理一下!”
顧遠無奈,果然麻煩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這個顧小文是個刺頭啊,剛還打電話通知他父親過世的消息,接著就因為打架進了局子。”
不過一碼歸一碼,事情還是得管,顧遠不急不徐的問道:“怎麼回事?他因為什麼打架的?”
“具體事宜需要你親自過來處理,我隻是打電話通知一下你。”男人告訴他。
顧遠深吸了一口氣,嚐試使自己冷靜下來,此時他的內心也充滿了焦慮和無奈,他告訴打電話的男人:“好的,我先去看看他。”
掛斷了電話,顧遠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上,他在思考該怎麼樣去處理這樣一件事,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街頭打架鬥毆,他的侄子還是未成年,他的想法就是這種小事情頂天了就拘留幾天加上罰款而已。
“先過去看看吧。”想到自己身上現在隻剩下幾百塊了,他的心裏就沒底,為錢發愁的馭鬼者,自己這是第一個吧。
打了個車,來到看守所,進入辦公大廳,顧遠就發現一群穿著五花八門,頭發弄的奇奇怪怪的少年。
他們看起來花裏胡哨,唯一的共同點也就隻有那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傷了。
除此之外,顧遠還看到,他的那位前妻已經在這裏了,也不知道是看守所的人打電話給她的,還是顧小文打的。
周謹看見顧遠來了,便迎了上去。
她小聲的說:“你怎麼還戴著這個麵具,不嫌丟人麼?”
顧遠認真的說道:“丟人麼?那改天我換一個。”
周謹一愣,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哎呀,我說的是這個嗎,你不看場合的嗎?”
顧遠說:“沒關係,我會解釋的。”
顧遠向旁邊坐著正在做筆錄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你好,我來處理一下顧小文的事情。”
工作人員也沒有抬頭正眼看他,隻是斜著眼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就是顧小文的叔叔?帶個這種麵具過來,你真的是顧小文的長輩嗎?”工作人員有些懷疑是不是顧小文叫了自己死黨之類的朋友,過來撈他出去的,“現在責任劃分定義為雙方互毆,不過顧小文是主動挑事的一方,是需要承擔主要責任的!”
顧遠盯著工作人員正想詢問一下具體細節,顧小文突然開口喊到:“是他們先說我有人生沒人養我才動手的!”
這個男孩此刻眼中布滿了血絲,似乎隨時都要哭出聲來,但他內心的倔強始終堅守著他最後一道防線。
顧遠知道顧小文說的那個他是他那剛過世的父親,不知怎的心裏對這個男孩的印象有了一絲改觀。
“安靜點,這還沒你說話的份!”工作人員喝止了顧小文,然後繼續對顧遠說,“本來是得承擔責任的,不過嘛……”工作人員轉過頭正眼看著顧遠,他說完後故意停頓了一下,手中正在做筆錄的筆不停的轉動著,似乎在等待著顧遠的詢問,又或許是等著其他什麼。
“不過什麼?”顧遠問道,他的心思很簡單,該怎麼處理他隻想工作人員趕緊說,隻要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顯然他並不是一個圓滑的人。
工作人員眯了眯眼睛,然後低下頭繼續看著剛剛做的筆錄說道:“本來他們都未成年,批評教育一下就可以,但是呢,現在上麵要求對這種惡劣情形嚴懲,所以需要拘留五天加上罰款。
這下顧遠算是看出來這工作人員在故意刁難了。
皺了皺眉,他本不想事情朝著麻煩的方向發展,可除了罰款還要拘留五天,不說他沒有時間,等五天後顧小文父親的屍體都要腐爛了,他現在隻想趕緊將顧小文帶出去。
顧遠正想給總部打個電話,可前妻周謹卻在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們馬上就能出去。”
果然不出十分鍾,那個做筆錄的工作人員便接到了電話,等他接完電話回來後,立馬就辦了手續,讓顧遠他們先走了。
有人出頭,顧遠還是很樂意的,他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找總部,而且這種事情確實也不合適。
他本來就隻是想在總部掛個閑職而已,如果他提的要求越多,總部要求他去處理靈異事件的概率就越大,而且他還沒有理由拒絕,除此之外,自己處理靈異事件之後的報酬也不好提,這和他的初衷大相徑庭。
所以很多時候他除非是必要,不然絕對不會主動去跟總部提什麼要求。
離開看守所,叔侄二人坐上了周謹的車,很顯然她現在過得還不錯,不僅僅是眼前的車,就剛剛她幫忙處理的事情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