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此時的意識還沒沉淪。
那隻厲鬼在他的耳邊吟喃低語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這隻厲鬼是以怎樣的方式襲擊眾人的。
如果不被它襲擊一次，他估計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出是以這樣的方式觸發的規律。
首先一點，被襲擊的人心底必須要存在疑問，然而這還不滿足被襲擊的條件。
在有疑問的同時，還必須存在選擇性，就比如說有人在想一個問題，然而卻有兩個不同的答案供這個人選擇。
如果這人沒有及時選擇其中一個答案而陷入猶豫不決的狀態之中的話。
厲鬼就會直接出現在這個人身邊，並在他的耳邊說話，至於厲鬼在說什麼，顧遠卻並沒有聽清楚。
那種聲音很怪，聽起來不像是正常說話都聲音，可是顧遠卻好像聽懂了一般。
他能感覺得到，這個厲鬼仿佛在指引他做出一個某個決定。
以此來讓人聽從它的安排，就像某種耳語者在人的耳邊妖言惑眾！
他就是憑著這一點，推測出厲鬼的襲擊規律的！
這種襲擊條件看起來很苛刻，然而這些處於危險境地的信使們，卻難免的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如同在黑暗之中，那個陶銳君可能在害怕厲鬼會從什麼地方出現，是左邊，還是右邊？
疑問出現了，選擇就會出現，這似乎是相輔相成的。
當然，這對一些心思果決者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因為他們不會在一個問題上糾結太久。
但是對某些選擇困難症患者卻非常的不友好。
這些都是顧遠被襲擊之後，結合之前被襲擊的三人得出的答案。
他的正臉此時恢複了正常，眼珠子不再往上翻了，他緩緩的轉動了一下視線。
目光停留在了靠在他肩膀上的那隻厲鬼身上，虛幻的人影此時被怒狀人臉所咬住，所以才顯現了身形。
“它並不是存在於深層次的鬼域之中，而是一種唯心的存在，隻要有人出現選擇性的問題，那就會遭受到襲擊！”他的眉頭緊鎖，將目光向上抬，落在了那張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怒狀人臉上，“它這次出來了，我的意識卻沒有沉淪，而且我還感受不到這邊的腦袋了……”
顧遠盯著那個人臉，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
他的意識沒有沉淪，這並不意味著安全，之前他意識沉睡，這隻厲鬼才會出現，但是他每次似乎能夠再次清醒過來。
這就好像駕馭的厲鬼失控一樣，到了特定的時間，又或者特定的地點，它就會複蘇，但卻對馭鬼者影響不大，倒像是一種警示。
然而這一次，他感覺不到側麵這個腦袋了，仿佛它不再屬於自己一樣，它被身體內的那隻厲鬼占據了。
成了它出現在現實世界的媒介！
這是厲鬼複蘇的征兆，鬼水滴已經壓製不住它了，那隻厲鬼同樣是唯心般的存在，他不存在現實，不存在鬼域，所以它能看見同為唯心存在的那隻“耳語鬼”！
耳語鬼被怒臉咬住，無法動彈，顧遠不清楚它接下來要做什麼，它的出現控製了自己的一個腦袋，如果自己的另外兩個腦袋，也被它給占據，顧遠能夠想象的到，到那個時候，他的意識就永遠無法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