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顧遠發出了這個疑問,他覺得眼前這人跟他說這麼多肯定有什麼目的。
要不然何必跟他長篇大論這麼多。
麵對顧遠的詢問,肖明並不急著回答。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措辭。
然後說道:
“我的目的很簡單,相信已經成為信使的你應該能明白,這個世界靈異複蘇,末日已經來了,要不了多久所有的秩序都會不複存在。
我覺得馭鬼者就應該聯合起來,抱團取暖,我們應該成立一個組織,就像大海市那位一樣,成立於總部之外,不受他們的指使。
人類的每一代都會經曆戰爭的洗禮,現在世界變成了這樣,我們鬥爭的對象從人類變成了厲鬼,可是奮鬥在前線的可是我們這些馭鬼者啊!為什麼那些普通人類可以坐在辦公室裏吹著空調,拿著電話指揮我們?
現在的普通人類已經失去了參與鬥爭的資格。
人雖平等,但在能力上有高低之分,弱者注定要被淘汰。
所以我在想接下來就應該由馭鬼者說了算!
強者必須統治弱者!”
肖明似乎很擅長循循善誘,像極了某個出生邊陲小鎮的“落魄畫家”。
可是他講述的對象是顧遠,一條沒有理想的鹹魚,說句實在的,他根本不會被這種熱血的話感染。
他說的大海市的那位顧遠也知道。
肖明長篇大論的講了這麼多,目的隻有一個,他想學著大海市的那位一樣,成立一個馭鬼者組織。
掌握錢、權以及各種資源。
那種東西顧遠雖然缺,可對他來說卻可有可無,在大昌市的時候,他得到了一筆錢,可他到現在除了買了輛車之外,就沒有購置其他東西了。
真正能夠吸引他的也就隻有那能對付厲鬼的黃金了。
現在錢雖然還能買的到,但是價格卻貴的離譜,他的那筆錢買不了多少,而且相信要不了多久,錢就買不到黃金了!
顧遠對肖明的話不為所動。
這個人的思想已經出現了問題。
不知怎的,他明明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心底卻有一種想要將自己的思想灌輸給對方的想法。
“所謂的自由自在,隨心所欲,不等於為所欲為,很多時候,人的節製比放縱更接近自由。
《論語》中所說的隨心所欲……”
說到這,顧遠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從何處知道的這一番言論!
可是對麵的肖明似乎正在期待著顧遠會說些什麼。
顧遠隻好根據念頭繼續講述下去,他接著上一句話說道:“《論語》中講述的隨心所欲說的是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是不逾矩!而不是一味的放縱自己,追尋自己心裏所認為的自由。
我問你,成為馭鬼者之後,你還能感覺得到自己是身為一個人,而不是一隻鬼嗎?”
顧遠像是一個教導者一樣,對迷途了的人進行諄諄教導。
可是肖明卻瘋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和那個家夥有什麼不一樣,沒想到,總部出來的都是一個樣子。
我是人是鬼已經無所謂了,我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會在乎我是人是鬼麼?”
他這話一說完,身體就開始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他的眼睛周邊的皮膚居然開始脫落了,就跟當初胡望舒一樣!
但卻有一點不同,胡望舒脫落皮膚之後,顯現出來的是紅色的血肉,像是有一隻厲鬼在他的皮膚之下。
然而這個肖明,他眼睛周圍的皮膚脫落之後,裏麵卻還有一層全新的皮膚,並且模樣和外麵這層一模一樣,甚至沒有那種脫皮以後出現新皮的嬌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