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掛斷電話,大約過去了四十多分鍾,董昊開著那輛黑色帕薩特停在了李瑩的公寓樓下,很快一位穿著運動裝的美女手捧一遝厚厚的花名冊打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上車後李瑩把資料直接遞給了董昊,然後側過頭看著他,“也許能給你打開一個新思路,不要問我怎麼來的。”
董昊狐疑地看著李瑩,默默地打開檔案袋,一遝厚厚的表格,全是人名和地址,並且列明了當年的學校名稱,董昊翻看了兩頁就看到了總覽裏麵的檢索,104名學生,初中生36名,高中生68名,2003年-2005年。董昊抬起頭看向李瑩,眼神裏滿是疑問?
“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的好妹妹冷雪吧,這些都是被當年那些混混拉去酒店的女生,很有可能都遭受到強暴和虐待。”李瑩停頓了一下,然後眼神深邃,深不可測地繼續道:“條條大路通羅馬,不是嗎?”李瑩瞪大著眼睛看著董昊。
董昊看著李瑩,仿佛這個女人一直都能看穿他的想法,董昊正惆悵如何調查王海的案子,李瑩就送來了另一個打開局麵的裂口,他看著李瑩:“你是....”
“王海警官因為我而牽扯到這個事情中,我一定要給他一個交代,這個資料我找了很久,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而且我覺得暴力拆遷案與這個事情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李瑩盯著董昊的眼睛,看到董昊眼裏一絲不惑,她打趣道:“怎麼樣,我這個線人做得還不錯吧!”
上一次的溝通讓董昊對李瑩有了不同程度的認識,反而覺得自己這個喊口號的警察處處慢了一拍兒,他又想起了李瑩之前對自己講的‘氣話’,董昊眼露一絲無奈,“特別棒,有這樣的‘線人’是我的榮幸呢!”然後董昊內心突然想起來一個病狀——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自己是不是已經病了,病入膏肓。董昊扭過頭,低頭翻看著手裏的花名冊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悸動,他輕輕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講到:“如果這些學生都是當年的受害者,現在盤查起來是有一定難度的,但也是最直接的,我現在擔心的就是這些人是不是配合?會不會打草驚蛇。”
李瑩沒有說話,她腦子裏在想另一個事情,就是他安排的人會給她帶來什麼結果。就在李瑩等待董昊過來的時間,她又打了一個不長不短的電話,對方無條件地答應了下來,並且保證完成任務,而且李瑩也順利地從小王那裏拿到了目標的電話和地址,剩下的她詳細對方能處理好。
與此同時,老翁卻迎來了一個許久未見的客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主動約老翁一起喝茶的,老翁讓司機驅車前往了香山腳下的一座四合院,謝翔已經泡好了茶,一位高挑的美女出來迎接老翁,別帶領著老翁來到了謝翔所在的茶室,謝翔看到開門走進來的二人,起身伸出手與老翁重重地握到了一起,然後滿臉笑意地說道:“歡迎翁總大駕,這一晃咱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
老翁滿臉笑意,眼神深邃地直麵這隻老狐狸,爽朗地笑道“難得謝總邀約。一年多了,都怪我,應該早點來看謝總的。”
“坐,先喝點茶,您最喜歡的野生普洱,我跟您說,這茶采摘全部都是由16歲的姑娘,烘幹壓製,03年的老茶,20年了,您給品品。”說話間謝翔給老翁填上了茶水。
老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茶,還是謝總會享受,這處子一般的香氣,讓人流連忘返呀!”老翁放下茶杯笑嗬嗬說道。
謝翔明白老翁的打趣,當作沒聽懂一般,衝著老翁伸出大拇指道:“翁總行家,走的時候帶上兩柄,這可是僅有的存貨了,得和老友分享!”謝翔說完也自顧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老翁笑著推辭感謝一番,並未繼續搭話。
謝翔輕輕撇了一眼老翁,見他不再搭話,隻好自己開腔,他臉上帶著笑容,緩緩道:“我聽說最近你們那鬧了不小的動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