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拿著李醫生給她的一張寫上住院部醫生名字和電話的紙確底懵了。她理了一下思緒;她們來省城的第一天便是抱著治療眼睛來的,結果,第一個醫生說要改善一星期不行動手術。

但這第二個醫生說可以打激光,第一個星期不能打,第二個星期隻打了一次,第三個星期又能打。

現在還要住院,還要去找另一個醫生。

“我們不能在這兒治療了。”張國說。

張國的想法跟她一樣,來省醫快一個月了,什麼也沒治成。“我以前聽說市一醫有個院長治眼睛很好的,我們回家,明天找他看看。”張國說。

“我以前聽你說過呀,但他不是不坐診嗎?”高瑾說。

“現在隻能回去看看了,現在這裏一個推給一個。”張國說。

“好吧,就這樣決定。萬一那個院長不在,我們便到更大的城市看了。”

“但我今天兩隻眼睛打激光的費用已交了呀。”高瑾說。

“找她退呀。”

他們在那兒等李醫生的病人出來後,便找她說:“李醫生,我們不在這兒治療了,我們到我們當地看看。今天這個費用能退嗎?”高瑾說。

李醫生看他們後說:“你把發票給我,我簽字,然後你們到一樓去退。”

高瑾把發票給她,她在簽字時對高瑾說:“你們還要來找我的,沒有地方看好他的病。這個眼壓高有的病人受不了有撞牆的,有要挖眼球的。”

高瑾沒有說話,她希望永遠也不要再見到她。

市一醫。

在高瑾她們所在的市裏,除了人民醫院,便是這個市一醫了。

在市一醫的眼科裏,這裏幹淨,光亮,整潔。跟省裏的光線不太好,房子也舊,給人壓抑的感覺比起來,這裏舒服多了。

他們沒有找到那個院長,但打聽到那個院長坐診的,是每個星期三坐診,今天院長到省城開會去了。

“今天是星期二,明天再來吧。”高瑾對張國說。

第二天,張國同樣被疼痛折磨至醒,而高瑾又是被他的叫喊聲弄醒。

看時間已快八點鍾了,高瑾趕快穿上衣服對張國說:“我們趕快去醫院。”

張國忍著疼痛穿上衣服,當他穿上衣服時,他用手蒙住自己的右眼抬頭看一下燈,然後淒楚地對高瑾說:“我的右眼瞎了。”

高瑾的心裏像被什麼東西擰成一團,她來不及思想,趕快拉著張國出門。

在市一醫的眼科,還好人不算多。他們找了一位醫生問:“請問院長來了嗎?我們家這位的眼睛看不見了。”高瑾聲音哽咽著說。

“鄧院長,鄧院長。”護士叫著。

一位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瘦高個醫生出現了,他戴著副眼鏡,看著張國說:“你過來我檢查一下。”他剛踏進辦公室便聽見了高瑾的說話聲。

高瑾站在張國的旁邊,等院長檢查完後,院長說:“他唯一的辦法隻能保眼球了。”

他見張國痛苦地咬著牙,一隻腳在地板上跌著。

他叫護士給他一顆塞肛門的藥,並讓護士開了一個病房給張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