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虞想也不想:“你做的。”
淵眼中透著微微訝異,食指動了動,“我……”
弗蘭契克斯第一次帶著責備拍著江池虞的小腦袋,怎麼說都算是救命恩人了,不能對人這麼無理。
江池虞癟癟嘴,委屈的看了眼母後又看向淵。
兩人對視良久,淵小幅度點了下頭,語氣無波無瀾,“我確會做些糕點。小虞不嫌棄的話可以給你們做點。”
江池虞笑的樂嗬,看吧,人家同意了!
弗蘭契克斯無奈揉搓著江池虞的小臉,傻孩子,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
“那我們不逛了,阿淵帶我和母後回去吧,要吃你做的糕點。”
淵徹底被江池虞的自來熟震驚到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他好像,天生對這小孩有好感,不管做什麼都想順著,不想讓小孩傷心、難過。
……
王後在斬首之夜帶著小王子逃出天牢。
亞力山卓頒發禁令,過了一個月吧,把天都翻了還沒見到人影。
皇家禁衛不是吃幹飯的,這麼長時間還沒找到人,亞力山卓不得不深思,弗蘭契克斯那家夥,不會是開啟魔鏡了!
急匆匆的前往宮殿最裏麵,周圍被條條成年手臂大小的鐵鏈鎖住,牆上也沒安裝窗戶。
這是亞力山卓特意按高人指點擺弄的,就是為了不讓魔鏡被有緣人開啟後亂跑。
而弗蘭契克斯和江池虞就是高人說的有緣人,亞力山卓這才將弗蘭契克斯娶回來放在皇宮。
亞力山卓推開門,光亮前擁後擠的淌進去,讓亞力山卓清晰地看清了裏麵的畫麵。
大廳中間的鏡子,沒了。
房間不知多久沒人來,滿屋子都是灰塵,地上印著清清楚楚的腳印,一大一小,不用想都知道是江池虞母子倆。
亞力山卓氣的捶門,這母子倆隱藏的真是不淺!
也是他掉以輕心了,一直以為弗蘭契克斯一個婦人掀不起什麼大浪,有緣也僅僅是有緣 ,不可能開啟魔鏡。
亞力山卓回去後加大對弗蘭契克斯的搜尋力度。
江池虞捧著餡餅吃得津津有味,他就說嘛,狗男人不可能隻會做糕點。
眼睛亮晶晶的,“阿淵,好吃。”
淵對上江池虞真誠的眼神,偏過頭撇開眼,耳根泛著薄紅,“那就多吃點。”
江池虞一屁股坐在淵身旁,靠近,“我也想學,阿淵教教我。”
江池虞太熱情了,淵多少有些不自在,身子往旁邊移了移,“不會教,天生就會。”
就像是刻在骨子裏的,提起一種食物的名字抬手就能做出來,可奇怪的是淵從未學過,甚至在族中都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江池虞想看看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阿淵,我們要怎麼出去啊?”
淵做鮮花餅的動作一頓,“你想回去?”
江池虞無辜搖頭,“不想,就是想看看外麵是啥情況,我和母後本來是要斬首示眾的,現在跑了估計外麵都一團亂了。”
淵剛想答應,突然身子一僵,他好像……忘了跟小虞說一件事。
眼底掠過慌亂,抿唇,“外麵和這裏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江池虞笑容僵住,“差多少。”
淵心虛,“這裏一天,那邊一年。”
江池虞掐著人中深吸氣,MD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十年不是十天,老頭子不會早死了吧!
江池虞也不笑了,“怎麼出去。”
“通過魔鏡。”
魔鏡是他創造出來用來打通兩個世界的通道。
兩個世界本就沒什麼幹擾,淵沒必要折磨做,但是生命之樹告訴他,他的命定之人在另一個世界,需要他打通兩個世界的通道。
淵不屑一顧,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生命之樹笑笑,以你的能力,又不會費多少功夫,試試又怎樣,命定之人不是說說的,不妨去看看那人再做判斷,不然以後想後悔都沒地。
果然,見到江池虞的第一眼,淵不討厭,甚至心裏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歡。
不是愛,但也稀奇,他從小情感淡薄,不會輕易對人產生感情。
一開始淵想,怕不是因為是命定之人的原因相互吸引造成的。
但很快就自我否定了,他的心動,是源自內心深處的,就如同沒學過做飯就做的一手好菜。
或許正是因為這點,不是因為命定才產生好感,而是靈魂深處的牽引才會成為命定之人。
若是他人是命定之人,淵隻會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