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沒等陳正安爆發怒氣,陳明珠就開口了。
“哥哥怎麼能這麼說爸爸呢,爸爸來看你分明是好心。”
矯揉造作的語氣引人十分不適,臉蛋上明晃晃寫著我是白蓮花、我是綠茶。
“你是哪個地方產出來的,茶味這麼濃?”
“爸爸,哥哥怎麼這麼說我。”
陳明珠的眼淚說來就來,瞬間盈滿了眼眶。
“白楓越,你個當哥哥的怎麼說話呢?”
“哥哥?我記得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孩子。”
“你!”
“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白家大門的。”
“你是我兒子,她是我女兒,你就是她哥哥。”
“哦,你是我父親?”
“孽子!”
三言兩語,陳正安氣的夠嗆,怎麼也想不到記憶裏懦弱的孩子如今這麼咄咄逼人。
“沒教養,見到父親都不叫人。”
白楓悅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把記憶中的心酸說出。
“你說你是我父親,家長會你從沒出現過,生病了我從沒看到過你對我噓寒問暖,出去旅遊玩耍你也從沒陪過我,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那一個精子,你恐怕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
白母聽的眼含熱淚,囡囡真的太苦了,渴望父愛的年紀,沒有體驗到父愛的溫暖。
陳正安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感受到的不是內疚,是被人反駁的氣憤。
“我是你爸,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如果我媽想,誰都可以是我爸。”
反正有沒有陳正安對這個家庭影響都不是很大,現在他除了搗亂,也沒什麼其他成就。
看孩子站在自己這邊,白母第一次考慮要不要真的離婚,就這麼算了。
“孽子!就是個白眼狼。”
陳正安伸出一隻手指,指著白楓悅。
輕輕把他手拍掉,“陳先生對自己定位很準確。”
“你!”陳正安氣的又把手指舉起來,指白楓悅鼻子。
白楓悅不厭其煩的拍掉,“指人可不是好教養。”
“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這麼對爸爸呢?”
陳明珠在一旁嬌嬌弱弱的說。
陳正安看著寶貝女兒為自己說話,更加覺得白楓悅是個混蛋。
“你叫他爸爸?他是你幹爹?”
陳明珠哽住,明眼人一看自己和陳正安相似的眉眼,都會意識到自己是他親生女兒。
這裏白楓悅口中的幹爹,肯定有暗諷的意味。
“白楓越,你不要太過分。”陳正安氣的站起身。
“我很過分嗎?不過是看你們年紀相仿,鬥膽猜測一下。”
年紀相仿?!
陳正安就算是保養的再得體,也是個四十來歲的人了,陳明珠不過二八年華多一點,怎麼會相仿。
陳明珠看著有皺紋的陳正安,在心裏咒罵白楓悅。
“爸爸,哥哥居然這麼說話。”
不過是動不動就紅眼眶的戲碼,陳正安卻總是信以為真,自己女兒受到很大創傷。
“伶牙俐齒,不學好。”
“能言善辯就是不學好了?那花言巧語勾搭小女生是不是應該進監.獄改造啊。”
花言巧語,勾搭,都不是好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