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之腳步頓住,看著和男人拌嘴絲毫不占下風的白楓悅。
看來自己弟弟沒受到欺負。
局長跟在墨易之身後,一直大步流星向前走的人突然停下,差點沒反應過來撞上去。
還好及時刹車,局長擦擦不存在的汗水。
“墨先生,貴弟就在這裏麵。”
“我看到了。”
摸不清他是什麼想法,局長就陪著他在門口看。
男人隻長肌肉不長腦子,聽不出嘲諷。
“現在怕晚了,等我爸爸來有你好果子吃。”
說曹操曹操就到。
審訊室外麵傳來吵鬧聲,“我兒子呢。”
聽到粗獷的聲音,男人打了雞血,“是我爸我爸!快讓我出去。”
局長看著在警局還這麼囂張的男人,汗顏。
“小子,一會饒不了你。”
“哦。”白楓悅看著自己指甲,墨易之怎麼還不來,都等餓了。
喊兒子的聲音越來越近,男人也扯著嗓子,“爸,我在這!”
一片慌亂中,一個男人破門而入,所有人目光都注意在闖進來的粗獷大漢身上。
脖子上戴金鏈子,現在天氣冷,還穿著半截袖,手臂上紋著花臂,標準社會大哥打扮。
白楓悅視線一掃而過,看見墨易之站在門口看戲,放下心來,等著墨易之收拾殘局。
“爸!”剛剛傲氣十足的男人看到自己爹淒慘一叫。
花臂把他抱在懷裏,一臉橫肉。
胖的幾乎看不見的眼睛裏麵露出一絲心疼,“誰把我兒打成這樣!”
“爸,就是他。”
男人指著白楓悅,對著他爸控訴。
混社會時間久了,花臂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雖然白楓悅白白淨淨,看著不像武力值高超的樣子,但是兒子雖然蠢,斷然是不會騙人的。
但是再會打架又怎麼樣,不能得罪的名單中沒有這張臉,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罷了,欺負就欺負了。
他知道人不可貌相,但忘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不知道的不代表不厲害,不代表可以招惹。
“小子,我兒子是你打的?”
白楓悅這次倒是落落大方的承認,“是。”
男人有點不懂了,剛才還嘴硬說自己是受害者,現在自己靠山來了,反而說自己動手打人。
他不知道,在這裏,不止他一個人有靠山。
“你不會是怕了吧,我可告訴你,就算你說實話,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白楓悅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男人,但沒說話。
花臂把男人護在身後,“這位小兄弟,無緣無故打人是你不對吧。”
“無緣無故?”白楓悅靠在椅背,“你問問你兒子是不是無緣無故。”
花臂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男人,男人喉嚨一緊,眼神閃躲。
看他這個模樣,花臂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還以為是像往常一樣的小打小鬧,現在看看,不對勁。
“何必傷了和氣,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
“我倒是沒問題啊,就是不知道醫院的兩位美女是否還有力氣可以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