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霍敘發現小同桌總是時不時傻笑。
“回神了。”
旬陽趴在桌子上,聚精會神盯著白楓悅。
“你在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了。”
“沒注意,有事兒?”
“也沒啥事。”霍敘撓頭,“就是想問問大舅……昨天晚上那個旬陽怎麼樣了。”
“嘖,這麼關心他啊。”
被她揶揄的目光惹惱,“你別瞎想,就是覺得他昨晚挺慘的。”
白楓悅昨天晚上離開飯局的時候收到了旬陽的幾條信息,之後就沒收到。
發的幾條信息都是勸自己小心一點,笑話,在墨哥身邊有什麼不安全的。
想到墨哥,又忍不住笑。
昨天晚上買藥之後,他想盡辦法不著痕跡解釋的樣子太可愛了。
見她又溜號,霍敘加大音量,“回神了!”
“你接著說。”
“……就問問他是不是安全。昨天你走了之後他喝了不少酒,還很瘋狂的耍酒瘋。”
他表情一言難盡,勾起白楓悅好奇。
“怎麼個瘋狂法。”
“你知道一個人發瘋是怎麼樣的嘛?”
白楓悅緩緩搖頭,又點頭。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昨天晚上。
旬陽笑著說完“她沒下死手,她心裏有我”之後,突然仰天大笑。
當時整個餐廳都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全體目光向他看齊。
霍敘掩麵想找借口遁走,卻被旬陽盯上。
舉著剛才啪啪打字的手機舉到他眼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上麵一眼望去全都是單向發送成功的綠色,甚至早早就發的消息對麵也就隻回了一個1。
旬陽:白白,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旬陽:有的人表裏不一,喜歡喝茶,很可能被醃入味,沾染不好習性。
旬陽:白白,被綁架威脅了你就立刻跑回來對我眨眨眼啊!
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霍敘緩緩點頭,又在他低下頭倒酒的空隙快速搖頭。
剛才那個大舅哥看起來就是生病了,哎,怎麼這個大舅哥醋性這麼大。
搖頭空擋,旬陽猛的抬頭,“你剛才是不是背著我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霍敘一個激靈,猛勁搖頭。
也沒喝酒啊,怎麼就多了呢。
突然間睜大眼睛,桌子上那麼多空瓶子,啥時候上的酒?
“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別人桌子上順的啊,後來被攆出餐廳了,一生的心靈創傷。”
霍敘如是和白楓悅吐槽,然後接著講述。
旬陽一個人喝酒還不夠,非要拉著霍敘一起喝。
說看自己非常親切,像他們家的大黃。
真該死啊,哪怕不認識大黃,聽名字也知道是個狗啊。
小黃,老黃都可以是對人的稱呼,但是大黃,一定不是人!
隻能哄著來,霍敘還極其羞恥的狗叫兩聲。
喝醉的人一會一個模樣,再次起身去別人餐桌拿酒的時候,被怒起揭竿起義的眾人舉報。
冤大頭霍敘賠償所有損失,拉著還依依不舍和酒瓶攀談的旬陽離開餐廳。
沒出餐廳,旬陽的狀態就變了,似乎是沒待夠,似乎是不符合自己的意願。
他在接近門口處來了個後空翻,分明直線都走不明白,空翻卻獲得一片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