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敘大包小包提著東西回來，霍止已經離開。
霍敘把手裏白楓悅要的遞給她，“我哥走了？”
“回去自卑了。”
“自卑？”擰開一瓶可樂，霍敘質疑白楓悅。
“嗯，他自愧比上不足，很難過。”
“你說什麼刺激他了？”
“沒有，我反而鼓勵他，說他比下有餘，還是有優點的。”白楓悅撕開一包薯片，咯吱咯吱的吃。
“你是不是說他身體了？”
看著白楓悅殘破的腿，霍敘情緒激動。
“沒啊，他自己突然有感而發。”
“不可能，我哥才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人。”
白楓悅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他自怨自艾了，他聽了之後挺坦然的。”
坦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能坦然？
霍敘氣鼓鼓拿出手機給霍止發消息，不理白楓悅。
白楓悅聳肩，不信算了。
霍止剛才想裝作沒看見白楓悅的疼痛，直接離開九班，但是被白楓悅叫住。
“喂，順手幫我把筆撿起來唄。”
地上在霍敘的水瓶落點不遠處，躺著一支黑色的中性筆。
霍止沒拒絕，重新彎下腰撿起來。
“謝謝，我發現你還是有優點的。”
霍止眼睛不眨，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楓悅。
“展開談談。”
“你看你，正好不多不少，一個鼻子，一雙眼睛，挺好的。”
霍止笑出聲，“那我也謝謝你這麼高評價。”
“別客氣，就是和我比差了點。”
霍止想到班裏同學們對白楓悅的讚美，甚至還有女同學恨不得埋胸白楓悅，視線不受控製的轉到她的上身。
“比上不足？”
準備展開長篇大論告訴霍止做人別太傲，要和自己一樣聰明勇敢的白楓悅：？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不受大腦控製的說出口之後，霍止自己僵住。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敏銳感覺到他一開始視線是在哪裏，白楓悅挑眉。
“你別自卑啊，雖然你比上不足，你比下有餘。”
白楓悅一副貼心大姐姐安慰人的模樣，有樣學樣的把目光轉到他的下體。
霍止更加尷尬，緊緊抿住嘴巴，快步離開教室。
白楓悅在身後嗤笑，比上不足的小嘍囉。
霍止收到霍敘詢問自己身體狀況的微信，回複他說自己感覺還好。
霍敘還替白楓悅道歉，提到白楓悅，霍止想到首先不禮貌的自己。
手放在鍵盤上，想解釋說是自己有問題，不怪她。
但是又覺得，如果小敘覺得她是個壞女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雖然霍止沒回答，但是事情沒有像他想的一樣。
畢竟現在，在霍敘自己的身份定位中，還是維護白楓悅的假男友。
雖然聚少離多，並且坎坷不平。
一人做事一人當，女友做錯我來抗。
可憐的霍敘，根本不知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說的是什麼。
*
自從上次的小巷子事件後，墨易之晚上遠遠看著白楓悅放學。
幾天下來，一點異樣都沒有，漸漸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