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這麼荒誕的說法,墨易之還是輕輕“嗯。”
白楓悅其實有些不知道怎麼跟墨哥說自己的腿沒有受傷,一直都是騙他的。
畢竟自己仗著病號的身份,對他上下其手,每天都坐電梯上樓下樓,很是快活。
墨易之居然相信自己的腿是這次綁架突然好的,白楓悅吃驚。
?不對勁。
黑暗中墨易之咬緊牙關,胃傳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好像是要把自己撕碎。
竭力控製自己的力度,但是還是有微觀感受通過兩個人緊緊相連的手傳遞到白楓悅那裏。
手上力道越來越重,白楓悅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墨哥?”白楓悅睜大眼睛努力想看清墨易之的臉。
聽到她聲音裏的慌張,司機把車內燈光打開,白楓悅一下就看到墨易之蒼白的臉,就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墨易之左手放在胃上,死死按住,白楓悅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沒吃晚飯?”
白楓悅努力抽手,要幫忙溫暖肚子。
但是墨易之怎麼樣都不肯鬆開,死死攥著。
“開車去最近的醫院。”白楓悅對著前麵的司機說。
左手抽不出來,白楓悅側著身子,用右手翻找他的衣服口袋。
“藥呢,胃藥帶沒帶?”
墨易之不吭聲,白楓悅著急的對著司機大喊:“開快點,你也沒吃飯啊。”
無辜躺槍的司機:沒關係,我是真的fine。
“不疼。”墨易之沙啞著聲音。
“快別用你破鑼一樣的嗓子說話了,難聽死了。”
白楓悅對著墨易之抱怨,恨不得立刻帶他飛到醫院。
墨易之默默閉上嘴巴,眼睛一眨都不舍得眨的看著白楓悅。
白楓悅現在越來越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和墨哥透露一下。
反正以自己的實力,又不會真的讓他逃脫。
“墨哥,對不起。”白楓悅小聲的在心裏對他說。
一路上,墨易之都很沉默,白楓悅因為愧疚也不吱聲,司機開車也很壓抑。
天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打開車門下車,細細的雨滴打在臉上。
白楓悅從前座的抽屜裏抽出一個雨傘,打開,罩在兩個人頭上。
墨易之默默鬆開捂著胃的手,用左手打傘。
白楓悅看著兩個人一直緊緊牽著的手,“墨哥,手鬆開吧,這樣打傘費力。”
墨易之不鬆開,隻用行動表示,把左手拿的傘放在中間,偏向白楓悅一側,傾斜。
共用一把傘,並且傘向一側傾斜,明目張膽的偏愛。
白楓悅看他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隻好加快步伐,減少他的疼痛。
到了醫院,白楓悅強硬的掰開他的手。
看來他確實是很難受,平常白楓悅沒有他的力氣大,現在可以對抗。
墨易之抿著蒼白的嘴,倔強的看著她。
這個時候的他有些脆弱,觸動白楓悅心上的柔軟。
“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墨易之還是想要讓白楓悅在自己身邊,但是白楓悅態度強硬,讓墨易之乖乖坐在椅子上,和司機忙前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