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潯見纖月隻看著自己不說話,便將自己的臉往纖月的麵前湊了湊,微勾著唇角低聲問道:
“怎麼了,是想我喂你嗎?”
“不,不用了。”
鬱南潯離她太近,近的纖月都能感覺到他濕熱的呼吸。
纖月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聲聲清晰。
不光如此,她的臉也在以極快的速度發熱發燙,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發燒了。
她趕忙接過鬱南潯手裏的粥,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邊試圖轉移話題,故作不知的問道:
“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
“我見你沒來上課就給你打了電話,結果是你小舅舅接的。”
纖月聽著鬱南潯這避重就輕的話,在心裏暗罵鬱南潯狡猾,麵上卻不顯。
而是裝出一副心虛模樣,幾番欲言又止,直到鬱南潯忍不住想要問她怎麼了的時候,她才鼓起勇氣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你都看到了?”
鬱南潯聽了這話,稍微一想就知道一定是杜寒忠跟纖月說了些什麼。
看著纖月這忐忑不安的小模樣,鬱南潯的一顆心都快軟成了一壇水。
眼前的人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哪裏還有昨天晚上打人時半分的氣焰,跟剛剛和杜寒忠據理力爭的模樣也大相徑庭。
這無一不在告訴他,他在她心裏是不一樣的,是特別的存在。
天知道他剛剛聽到纖月那些真情表白的時候,是個什麼心情。
那一瞬間,他的身體仿佛被電流洗禮了一般,讓他全身發麻心跳加速,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腎上腺素在體內奔流。
他那一刻什麼都不想,就想立刻見到她,他想告訴他,他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是第一眼見到就想藏起來獨占的那種喜歡。
更想告訴她,他不會讓她失望,更不會給她後悔的機會。
所以他直接讓出租車司機掉頭,重新返回,等確定杜寒忠走了以後,他便直接進了病房。
可等真的見到人的時候,他那些話卻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了。
她那麼聰明,他怕她會知道自己監視她這件事情,讓自己好不容易快要夠到的明月飄走。
所以他強迫自己穩住,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能急。
見纖月還不安的端著粥偷偷看自己,鬱南潯趕忙收拾好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點頭回道:
“嗯,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了。你,你打人的樣子,嗬~,挺可愛的。”
纖月:......
不是,大兄弟你認真的嗎?你醒醒啊,誰打人是可愛的了?
纖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鬱南潯此刻的模樣,隻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了視線。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人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太膩人了,她有點招架不住,這尼瑪是突然變戀愛腦了嗎?
大兄弟你能不能出息一點,收斂一點,你這樣我很為難啊!這就是個傻子都要猜到你偷聽到什麼了好吧?你讓我怎麼在你麵前演傻白甜?
纖月在心裏腹誹,麵上還得裝成一副忐忑模樣,“你不會覺得我很暴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