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殺了我？大人舍得嗎？”
峋煜的心忽的一顫，他倒確實是有些舍不得了，剛見她時隻覺得是個極為放蕩的女人，現在倒覺得她和自己以為的樣子區別很大，也許她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不堪，想要扯開她的麵紗來看看，且她的經曆與自己也算同病相憐，倒生出一絲憐惜的情緒來。
他想保護她，想把這朵妖冶的玫瑰仔細的養著，看看究竟能開出多麼奪目的花來。
收起劍來，他的心緒卻還未平穩。
“今天先學這幾式，你回去好好練習。”
上官顏開口道：“你把全套都教一遍，我能記得，等回去再練。”
“第一卷就要一個晚上才能示範完，全卷得半月有餘。”峋煜有些驚訝上官顏的記憶力，但還是無情開口道。
“好，我知道了，那我多出宮來看你，與你野合就是，反正你也有其他的合作要用的上我。”
峋煜被上官顏這番話弄的哭笑不得：“你今夜就打算在這麼冷的地方看我練劍？”
“有問題嗎？”上官顏用兩隻手端起腦袋，半坐在石塊上。
峋煜將外袍褪下，披在上官顏身上，還係了個結，開口道：“別感染了風寒。”
拿起劍來一氣嗬成的練起來，山頂的花草樹木沒少被遭殃，到最後一片狼藉，峋煜卻用劍氣將花瓣與雜物分割開來，花瓣隨著風飄散在空中，一身玄衣的少年在朔風中起起落落，有時劍氣夾雜著花香進了上官顏的鼻間，有時少年將花聚集起來，腳踩在花瓣上，用一點劍氣禦花而去。
花瓣隨風飄零，劍意卻永不凋落，上官顏看的目不轉睛，此中的玄妙，實在是吸引的她想要一探究竟了。
到最後，少年用劍拂過了滿樹的花，折來幾支遞到她麵前來。
“花配美人，送給你。”峋煜第一次送人花，有些緊張，練了一夜的劍脖頸間的細汗滴落，卻格外有些吸引人。
上官顏收了花放在石頭邊緣，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從懷中拿出一張錦帕來。
“我給你擦擦吧。”動作幾乎是和話語同時進行的，並非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機會。
峋煜感覺清爽了許多，將上官顏的手反握住。
“帕子留給我吧，若有一日你反悔了，也可用它來指證你我私通。”
“給你就是了。”上官顏並不介意剛剛峋煜的話，說好了合作，授之以柄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那我走了，別太想我。”解開袍子塞在了峋煜的懷裏，上官顏將唇印在了峋煜耳邊輕輕說道，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峋煜覺得耳後熱到了極點，此刻的曖昧讓他的身體有些燥熱，可卻說不出一句可以挽留的話，他竟希望時間可以久一點，甚至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見麵了。
握緊了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將帕子展開又重新疊的整整齊齊，用劍削了浮木掏空了內心又盛了些水，小心翼翼的將帕子中間被自己打濕的地方清洗幹淨又不觸碰帕子邊緣。
邊緣還殘留著她用手觸碰的味道，袍子裏也是她的味道，峋煜沒有將袍子披上，怕味道散去，下一次見麵恐怕還需要很久，他要留住這些味道才是。
兩件事情做罷，才依依不舍離開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