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勁旭跪在座上,半個身子已掛出窗外,再探出分毫就會搖搖墜出。
“你瘋了嗎!”林燭照驚恐的高喊。
脊軒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勁旭就被耿迪生猛地一把拽回,重重的摔回座位上。
沒等他們開口,勁旭先怒了:“你們幹什麼啊!一驚一乍的!這樣生猛的打斷詩人領略風光!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都被你們嚇散了。”
“你瘋了嗎?”脊軒惱火道,“我們的情緒被你嚇散了才對!你半個身子都吊在車外麵了,這多危險啊,難道你先天就會飛不成?如果出個三長兩短,從窗戶掉出去,還不摔個粉身碎骨?”
脊軒嚷罷,呼哧呼哧喘著氣,沒料到,勁旭卻撲哧笑了出來。
幾人怒喝:“笑什麼笑!”
勁旭抹起袖子,頗有些賊兮兮地笑道:“原來你們連這點守護魂術都不懂啊!”
脊軒聽他提起魂術,心裏發虛,紅了臉。
林燭照和耿迪麵麵相覷等待下文,勁旭卻擺起譜來,裝模作樣,等著人問他。半晌,卻見所有人都沉著臉,才道:“這車攆被施了守護魂術啊!否則,我們能輕易地打開窗戶嗎?
這窗子是洞開的,直通外界,但窗子上卻被施了法術,有魂力維係,無形中保護著車中人的安全,我們在著陸之前是掉不出去的呀!
縱然具有飛行能力,不把這車毀了,也破不了這個禁製。所以這車是限製自殺的。”說到這裏,勁旭自認為最後一句話說的幽默,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怎麼這樣高的空中,吹進來的風還是暖的。
這件小事,讓勁旭在很短時間內成了車廂中的百事通。緊張的氣氛一掃而光,脊軒三人開始好奇地向勁旭請教。
勁旭很舒服地盤腿坐在寬敞的絨毯上,背靠著柔軟的墊子,一時間竟然有模有樣當起了“解惑長老”。
脊軒抓心撓肝不知從何問起,林燭照就讓勁旭先給大夥講講學院課程。隨即,勁旭的話匣就打開了。當真是顧盼生姿,侃侃而談,所談皆是幾人不知之事,唬的他們一愣一愣。
勁旭說,談起要學的課程,那可就多了。學院按照天幹將眾弟子分級,子醜寅卯四級要以博學為先,故而絕大多數課程都得學,這樣就能看出弟子的天賦及愛好是什麼,到辰級就可以精修所長。
院中課程主要有,武技與天地境界,簡稱武境,幻術,六域史,占星,玄堰,凝丹,天籟神樂,馭靈,魂獸等等,總共十二三門。
脊軒聽後倒吸涼氣,詫異道“這能學得完嗎?”話雖這麼說,但他忍不住搓手,任誰都能看出他掩飾不住地躍躍欲試。
勁旭搖頭道:“在這點上,學院是有利有弊,雜而不精!學的雖然廣博,卻不似那些聖地世家教的精細,比如清霄山,太淵聖地等道統,主修武境、凝丹,禦靈淨界主修馭靈,所學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五六樣的。聽我家的老頭子們說,這才叫做學有所專。學院中出類拔萃的人才,方能與這些宗門內中上等的弟子相媲美。”
脊軒聽後不以為然,心道學的多有什麼不好!林燭照卻問勁旭:“啊?是這樣,那為何你不去那些宗門呢!”
“聖地雖好,但規矩頗多,像我這樣的人物去了,天賦還不得被那些規矩生生束縛住咯!那才叫天才無用武之地呢。還有,我家長老常對我說,”勁旭將翻弄他頭發的簡牘猴從肩上摘下來放在一旁,聳肩模仿家中長輩教育晚輩的語氣道“旭兒啊,你這樣天資的奇才,縱然放眼整個紫微霄德域,也找不出幾個來。所以讓你去學院,去後一定要全知全能啊!不然就真是糟蹋了自己。”
林燭照忍俊不禁,刮著自己的臉道:“好不知羞,明明自己誇自己,還學得這麼像模像樣,這叫做大言不慚!”
脊軒忽想起剛上車時勁旭衝家人的對話,撇嘴揶揄道:“恐怕是你家裏人怕你揪了長老的胡子,才不敢讓你去聖地吧!”
林燭照、耿迪都笑了起來。
勁旭呲牙咧嘴:“唉……怪不得大人總說,知我識我者,天下少有。知音果真難求,好吧!暫且將我的光輝事跡放一放,先給你們答疑解惑吧。”
接著他言歸正傳,分述諸門課程。從武境和幻術講起。他道:“武境自然要教授兵器武技,但更重要的卻是領悟天地境界,我家的老頭說,天地境界的高深莫測呀,當真……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