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各級師兄師姐瞧戲一般,瞅著目瞪口呆,悄無聲息的子級弟子,紛紛搖頭歎息他們“太天真!”
這時於長老忽然說話了:“我是於穆!”
頓時哄堂大笑,鍾離博瞻搖鈴維持秩序。
“他是什麼?於長老剛說他是什麼?”耿迪沒聽明白,急忙追問。那師兄埋頭笑的喘不過氣,好容易抬頭擠出一句:“長老說他叫榆木啊!”脊軒、林燭照麵麵相覷,均覺不可思議。
隨後,那精瘦的老頭打開了話匣子。幾句過後,脊軒就被撲麵而來的倦意摧垮了。
老頭人看起來精神矍鑠,可聲音卻“波瀾不驚”,慢慢悠悠如同曬在太陽底下的懶貓。
他顛三倒四的講著同一件事情,脊軒卻早已神遊物外,漸漸地聽不見那老頭說的話了。
殿中還在熙熙攘攘,眾弟子還在交頭接耳,一些寵物在腳底下亂竄,那幅畫上彩霞漫天。
好多天來的奇遇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勁旭消失去了哪裏呢?正安靜的臥在懷中的小獸是什麼來頭?皓雪梟去哪裏了,怎麼不吵?
脊軒的眼皮越來越重……
“脊軒,脊軒,別打瞌睡了!”林燭照在他身旁打著哈欠,眼睛彎成月牙,“快看,其他長老都受不了了。”
脊軒醒過來一瞧,頓時樂了。
於長老還在用毫無起伏的聲調滔滔不絕,六方長老大半都打起了哈欠。
終於等到於長老大喘氣的間隙,鍾離院長瞅準機會見縫插針,帶頭鼓起掌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中,鍾離院長拔高聲音道:“感謝於長老精彩絕倫的演講,他的許多金玉良言讓我等都受益匪淺呐!”
“院長客氣了。”於長老回應一句。
隨即,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發生了。
他接上適才的話頭,繼續開始喋喋不休。
鍾離博瞻哭笑不得,眾弟子都笑了。脊軒心道,“難怪於長老說自己是榆木,倒是形容的很恰當。”
脊軒又快要精神渙散之際,許多師兄們不知何時,每人掏出個一模一樣的小木魚敲起來,個個麵現悲苦狀,敲著木魚念道“榆木,榆木,何時開竅。天妒英才,傷爾根道,口才絕代,喋喋歸淖,榆木,榆木,何時開竅……”
直到子級弟子排成隊出現在學院後麵龐大的草地上時,被夜晚的涼風一吹,脊軒才清醒過來。
他甚至連其他教授的名字也聽了個模糊,隻隱約記得有個香風撲麵的女長老,是整理院中藥圃的長老,姓韓。還有個俊朗清冷,眉飛入鬢的的中年男子叫元清,裹著無風而動的星辰袍,教授子級占星術。
脊軒穩坐上柔軟的床鋪上,他的倦意一掃而光,他抱著膝靜靜的向外凝望,夜晚的繁星鋪滿天穹,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隨手在黑色的幕布上灑下的無數小水晶。
從家至學院的短短數日時間,他似乎經曆了數年的故事。
皓雪梟把頭埋在翅膀下睡在脊軒的枕邊。小獸睡醒了,從脊軒懷中探出腦袋,陪他一起看星星,它仍舊很虛弱,每日奄奄思睡。
風聲從窗外的竹林掠來,他感到無比靜謐。
耿迪已躺在對鋪的床上許久,但脊軒想,他一定也沒有睡著。
寬敞的房間裏還有兩張床鋪,一張空著,本來是分給勁旭的,而另一張上靠著個清瘦的男孩,是脊軒剛剛認識的朋友,他叫徐子騫,比脊軒要矮半個頭,他低頭玩著手指頭,指尖冒出絲絲光亮,像一個有心事的膽怯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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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