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昌一陣心虛,但是不肯示弱,露出自以為自信迷人,實際油膩的笑容。
“堂妹說笑了,眾人都知道你的管事常勝四處售賣辣椒。”
“我們許家的辣椒,他一個外人賣得,我作為許家長房長孫就賣不得了?”
“堂妹不要忘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
他靠近一步,低聲道:“堂妹雖然生意做得大,但商賈怎麼能和走仕途的人比呢?”
“為兄也是幫你忙呀,一般人我還懶得管呢。”
許司南無語至極,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果然是吳翠花的親生兒子。
能把偷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怎麼著,許文昌拿她的辣椒賣,是她的榮幸?
許文昌見許司南不說話,以為被嚇住了,得意一笑:“裴公子一去不複返,堂妹還得靠自家人。”
“以後為兄高中,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許司南後退一步,胃裏一陣翻湧,差點沒吐出來,這人實在太惡心了。
連秀才都考上,好像已經當了大官似的。
朝廷要是這樣的人都要,大晟真是沒救了。
許文昌要是當官了,才是二房的災難,不知道要給她賣到哪去呢。
眾人看著許司南和許文昌低聲交談,以為一家人在商量著什麼。
“果然是許姑娘的意思”一個百姓感歎道,沒想到許司南是這樣的人。
“不會的!”一個黑瘦的小男孩大聲道,他和父母因饑荒離開家鄉,流浪到清河縣。
是許姑娘的賑災糧救了他們全家,娘親說許姑娘是大大的好人,他不相信。
“真是個孩子”眾人嗤笑:“他們都姓許,一家人自然一條心。”
小男孩嘟著嘴,眉頭擰在一起,他堅信許姑娘是好人。
許司南對縣令行禮:“此案與民女有關,民女有話要說。”
“許姑娘但說無妨”
許司南本不想插手,可是許文昌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既然常勝知道了真相並轉告她,決定幫鍾掌櫃一把,更是為自己正名。
許司南繞過許文昌,實在是不想看令人作嘔的臉,麵向眾人朗聲道。
“臨水村的人都知道,我們許家年初就已經分家了。”
“從暹羅歸來後,在縣令的見證下,又再次明確兩家再無瓜葛,沒有任何關係。”
縣令微微點頭,當時許司南和裴公子剛剛運回糧食,吳翠花大鬧分糧現場。
許司南要回了自家地的使用權,並當著眾人的麵說過剛剛的話。
門口百姓中有來自臨水村的,當然記得,轉告給周圍的人。
許司南知道在古代宗族觀念很重,但大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底線,是時候反擊了。
“我並未給過許文昌辣椒,也從未讓他代替我出售。”
眾人一時議論紛紛。
“許文昌的辣椒哪裏來的?”
“難不成是偷得?”
“讀書人也會偷東西嗎?”
“我就說許姑娘是好人!”
小男孩笑的很開心,許姑娘怎麼能和那個惡心的男人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