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司南交代好絲綢作坊的生意,和家人踏上去外祖家的路。

“阿娘,馬車坐的舒服嗎?”

“舒服,舒服”朱婉柔眉眼彎彎,笑的很開心。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能有自己的馬車。

許司南前些日子讓許牽星買了三匹馬和兩頭牛。

兩頭牛用來拉車,負責運送貨物。

兩匹馬拉車,是她的交通工具,餘下的一匹給出外勤的員工。

馬車寬大舒適,是許司南親自設計的,裝上類似減震器的裝置,不至於太顛簸。

車麵鋪上厚厚的坐墊和靠墊,坐起來十分舒服。

座位中間安放了一個小茶幾,擺放著茶水、點心和香爐。

原本無聊的旅途現在可以品茶、吃點心,和家人聊天,竟然十分享受。

記得剛剛穿越來時,許司南坐著裴崢派來的馬車去縣裏,感受到奢華的享受。

當時便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有一個舒服的馬車,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她日後還要到處奔走做生意,好的交通工具自然必不可少。

“妹妹!”窗外傳來許牽星的大嗓門。

許司南掀開窗簾,看到他興奮的騎著馬匹繞著馬車來回奔跑。

“看我的騎得多快!這棗紅馬真是一匹良駒!”

許牽星興奮的滿臉通紅,笑的十分開心,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許司南笑著搖頭,沒想到許牽星的騎術進步的這麼快,剛學了幾天就騎得有模有樣。

在現代多數男孩子喜歡好車,古代的男子大多無法拒絕好馬,許牽星就是這樣。

“你慢點!”朱婉柔擔心道。

“放心吧,阿娘,哥哥很有天賦,不會有事的。”

許水生也跟著微笑,隻是眼中有一份憂愁,看著女兒欲言又止。

“阿爹,想說許文昌的事吧”許司南早就看出來。

昨日許文昌被下獄的消息很快傳回到鄉裏,吳翠花當時便昏了過去。

許司南知道許水生心軟,不忍心看著侄子入獄。

但大房欺人太甚,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那個……阿南”許水生雙手摩挲著大腿,斟酌著語言。

“他畢竟是你堂兄,留下案底是要耽誤功名的……”

“阿爹,許文昌打著我的旗號在外招搖撞騙時,考慮過我的名聲嗎?”

許司南冷著臉打斷:“先不論他能不能考上,即便考上,當官的人要名聲,我就不要嗎?”

她以後要做大生意,名聲信譽最要緊了,昨日幸好澄清的快,不然以後誰還和她來往。

“再說吳翠花偷辣椒時,分家時,把我們當做一家人了嗎?”

許司南最討厭這種道德綁架,是一家人就可以肆意傷害,不用受懲罰嗎?

有些所謂的家人,遠不如沒有血緣的朋友、夥伴,他們更重情義講良心。

她遇到的裴崢、結識的德彪、常勝,甚至縣令都是比“家人”強上百倍。

“沒錯,我支持阿南”朱婉柔握住許司南的手,堅定的說道。

自從分家,離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房,家裏的日子越過越好。

她從未如此舒心自在過,以後再不允許大房傷害她的女兒兒子。

許水生看著篤定的妻女,低下了頭,心中默默歎氣。

她們說的沒錯,文昌做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是他自己選的路就要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