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是強盜的強盜(2 / 3)

就在強盜首領仗劍殺過來的那一刻,被蠻族族長控製的死屍,也完全的蘇醒過來,白色的眼瞳不但的翻轉著,喉嚨裏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而他們手指上也突然見長出了數寸長的鋒利的指甲,那指甲上泛著幽青色的光芒,顯然是有劇毒的,而他們麵部的七竅上黑色的鮮血肆意的流淌著,表情簡直是恐怖之極。

烈焰劍,怎麼是他,樹林裏侍衛隊長看著對麵的強盜首領手中的仙劍驚訝道。

少年忙問道:怎麼,阿桑,你認識這強盜頭子?

阿桑克皺眉,臉色嚴肅的說道:他怎麼可能是強盜,這個人名叫南烈,是天玄門的大弟子,上一屆的“天下會武”大會我就是敗在他的烈焰劍下,這麼多年沒見差點沒認出來,這時這把劍,不會錯的,一定就是他了。

少年驚訝道:什麼,阿桑,你也曾敗在他手下?在少年的印象裏侍衛隊長阿桑克可是清澤國,除青木國師外法術最高強的人了,居然也會敗在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強盜手上,的確讓他很難接受。

你看看就知道了,阿桑克看著滿臉疑惑的年輕公子,指著樹林中的南烈笑道。

回到場中,隻見黑衣男子用手指向強盜們,一直在原地緩慢蠕動的屍首突然間發出類似於野獸般的狂叫,徑直的就向那群強盜們撲去,眾強盜們顯然也被屍首們的氣勢所嚇到,慌忙的揮舞著武器,邊喊邊叫,而那些屍首就像傳說中的僵屍一樣居然是不怕痛的,即使被砍掉了一直胳膊也依然麵無表情的向前衝過來,強盜們有很多人當場就被些“屍兵”活活咬死,還有的被“屍兵”們的毒抓抓傷,皮膚骨肉瞬間就變得腐爛發黑,倒在地上慘叫不已,片刻後也即死去,才一會的功夫眾強盜嘍嘍基本已死光。

而那個南烈卻仍然執劍站在那裏,臉上泛著莫名的微笑,他既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要逃走的意思。

這時一個“屍兵”也向南烈撲了過來,南烈微微一笑身子憑空而起,躲過屍首抓過來的毒抓,手中的烈焰劍順勢就對著下麵的屍首砍去,隻聽“磁”的一身響,屍首立刻就被劈成了兩塊,隱隱還有一種燒焦了皮肉的味道,南烈一出手就沒有再停下來,隻見一團火焰伴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在蠻族腐屍士兵間不斷的穿梭,利刃切開皮肉的聲音不斷的傳來,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濃厚,其中還夾雜著讓人惡心的惡臭。

果然十年間,他的道行又增強了不少,真是個讓人覺得恐怖家夥,阿桑克看著場中肆意衝殺的南烈感歎道。

少年也轉身問道:阿桑,現在又把握勝他麼?

阿桑克搖了搖頭苦笑道:恐怕不能,他現在應該還沒使出全力,這家夥可是上一屆“天下會武”的第二名,這些年雖然我的修行也大有提升,但天玄門乃中州國第一大修真門閥,而南烈又是天玄門年輕弟子中公認最出色的一位,雖然相貌不怎樣,你可千萬別小瞧了他,這家夥往往就會讓你看走眼,想當年他也是一大黑馬啊!

少年頗為有興趣的道:是嗎,早就聽青木師傅說中州國的天下會武大會,乃是修真界的第一大盛會,每二十年舉行一次,可惜我年齡小,一直也都生活再清澤國,我也很想見識下呢?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阿桑克聞言笑了笑道:就公子你現在的道行,我看你還是別去的好,中州國可不像我們清澤國那樣民風樸素,中州國作為神州第一強國,民風剽悍,崇尚武力,國中的修真門閥數不勝數,其中更有像天玄門和青龍寺這種成立數百年的玄門巨擎,所以說在中州國裏修真高手是很多的,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再來的時候一再勸阻你不要惹事,以你現在的道行,對付一般人還可以,遇到一些大門派的出色弟子,恐怕你是要吃虧的。

少年聞言漲紅了臉急道:道行低可以學嘛,每次讓你和青木師傅教我法術,你們總是藏著掖著的,還老讓我看什麼聖人的書,學習什麼治國大道理,那我道行自然就很難提高啊!

阿桑克聞言笑道:這你就錯了,身為清澤國的世子,你將來可是要肩負起治國重擔的,修行練道固然有可取之處,但比起治國之道還是要遜色許多,四大屬國中清澤國的國力最弱,世子該明白這中間意味著多大的危機麼,國主讓我們多教世子治國之道,也是良苦用心啊!

少年聞聽這聽得耳朵起繭的大道理,隻得懊氣的癟了癟嘴,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小心被他們發現,我們再看看,阿桑克趕緊笑道,這個少年世子一提到這個問題機會糾纏不休。

於是眾人又將目光轉向了樹林中,也才片刻的功夫,黑衣男子就再一次陷入了危機,在南烈的攻殺下,腐屍士兵一個個的又重新倒下,眼見就要屠戮殆盡,黑衣男子的神情漸漸變得焦躁和恐慌起來。

這個人快撐不住了,阿桑,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上去幫忙,少年問道。

阿桑克聞言眉頭一皺,這個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黑衣男子他們並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和南烈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貿然插手惹上南烈和天玄門,對他們來說實在不是很明智,想到這裏阿桑克決定還是勸阻少年世子不要管這些閑事,畢竟這裏是還是中州國地盤。

然而就在他剛要開口,對麵的南烈卻突然停下來對著這邊喊道:樹林裏的朋友,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聊兩句?

不好被他發現了,少年驚道,阿桑克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看看,他邊向樹林中走去邊笑道:南烈兄,二十年不見,兄弟修為已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實在讓人佩服啊!

南烈聞言眉毛一皺,眼裏瞳孔緊縮,盯著走上前來的阿桑克等人,滿臉的疑惑,心中暗想:這些人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怎麼,南烈兄不認識我這個手下敗將了麼?阿桑克笑道,順手舉起了手中的寒冰劍。

南烈仔細的盯著阿桑克的長劍看了看,眼神突然一亮,大笑道:原來是阿桑克老弟,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了你,實在是想不道啊!

阿桑克笑道:南烈兄在此大展神威,小弟剛好路過,順路過來看個熱鬧而已。

南烈聞聽這話略有嘲諷的味道,卻也不甚在意,隻是冷笑道:阿桑克老弟該知道,有些熱鬧是不該看的,有些話也是不該偷聽的。

南烈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聽這意思南烈兄,好像不打斷就這麼讓我們走咯,其實我們真隻是路過而已,並沒有偷聽到什麼。

南烈仰頭大笑道: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南烈話未說完,身子已經如閃電般撲了過來,烈焰長劍就像一條火龍一樣飛馳而來。

阿桑克見南烈說話的語氣不對,卻也早已凝神戒備,南烈身子剛動,他手中的寒冰劍也出了鞘:多年不見南烈兄還是這麼性烈如火,沒說幾句話就要動手了麼,這麼跟老朋友打招呼未免不大好吧!

南烈身子隨再空中,卻也冷笑道:廚子用美食招待朋友,妓女用身體招待客人,正所謂什麼人用什麼禮,我南烈乃修行中人,身無長物,也隻好用手中的劍招待原來的貴客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人的一張大嘴怎麼還是這樣,阿桑克手握劍訣,心中一臉的苦笑,而一旁的少年和黑衣男子突然聽到南烈說出這樣的話,一時表情也俱都像看到怪物一般。

雙劍相撞的那一刻火花四濺,烈焰劍如咆哮的火龍,張牙舞爪,氣勢逼人,而阿桑克卻是往後一退,避其鋒芒,手中長劍揮舞熟練的在胸前布下一道道冰牆,烈焰劍緊隨而來,幻化的火龍重重的撞在冰牆上,冰牆瞬間就碎了好幾層,直到最後才停了下來,火龍灼燒著冰塊,堅冰一層層的融化,霧氣騰騰,可奇怪的是卻沒有水流下來。

二十年前,他們同樣用這一招在天下會武的擂台上一較高下,二十年後,再次相遇,也無需更多的試探,一上手就是最後的較量,看誰能撐到最後吧,二人相互對視了著,頗有些默契的微笑著。

冰牆被一層一層的融化,而冰牆後阿桑克的寒冰劍不斷飛舞著,瞬間又布下好多層,場麵好像一下次變得僵持起來,連一幫的腐屍士兵也停了下來,也和場上的其他人一般怔怔的看著場中二人的終極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