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裏,床榻前,衣袍散亂在地上,一雙長靴東一個西一個,床榻的帷幔已經放下。

整張床榻前後搖晃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床幔左右蕩動。

半個時辰之後,一隻白嫩的玉手將帷幔拉開,榻上王月瑤枕在聶玄肩上。

“聶郎,奴家多日的思念你感受到了吧。”王月瑤撫著聶玄胸膛,柔情道。

聶玄略感疲憊道:“夫人的思念可謂如洪水決堤。”

王月瑤一臉嬌羞,不舍道:“奴家真的一點也不想離開你哩,好想就這樣與你共眠到天明。”

聶玄哪能讓她留下來,一旦被韋忠賢知道,自己就腦袋掉褲襠裏了。

“月瑤,我也想與你共眠天明,隻是現下還不能,還請忍耐一些時日。”聶玄半真半假的說道。

“嗯,奴家知道的,奴家等你。”王月瑤用臉輕蹭著聶玄胸膛。

聶玄問起了正事來道:“夫人,你帶來的四人,是不是丞相故意派來監視我的?”

王月瑤噗嗤一笑道:“當然不是啊,你想哪去了呢,告訴你吧,這四人對奴家忠心耿耿,心裏對奴家那是愛慕得很哩,就是讓他們去死,他們也絕不猶豫呢!”

“那夫人與他們四人的關係?”聶玄眉頭一皺,這麼聽起來怎麼感覺這四人像是她的麵首?

雖說自己對她並無多少情意,但是與他人同穴之事,還是很嫌棄惡心的。

王月瑤注意到了聶玄的表情變化,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不由伸出蔥指戳了一下聶玄的太陽穴,嬌嗔道:“你個沒良心的,人家對你一心一意,好心給你送來幾個身手好的奴仆,你還懷疑奴家的真心!”

聶玄哂笑道:“夫人莫生氣,是我多想了呢。”

說完,便將她輕摟在懷裏。

王月瑤也沒真生氣,她湊到聶玄耳邊輕聲道:“聶郎,現在不過戌時,奴家還想得幾回你的寵受哩。”

說罷,床榻又“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床幔上下抖動。

一個時辰之後,王月瑤滿載而歸。

回到相府裏,一個奴仆迎上前來恭聲道:“夫人,您回來了,相爺有事找您,正在書房等候您。”

王月瑤心神一慌,如此晚了那老頭子還沒睡,不會是懷疑了什麼吧?

但是轉念一想,若是懷疑,早就讓人將她拿下綁起來了,於是又鎮定下來,開口說道:“你去回稟相爺,我先洗個澡再去見他。”

“是,夫人。”

奴仆退下後,王月瑤馬上讓貼身奴婢去放熱水,她需洗一洗身子,不然身上全是男人的味道定被發現。

而且聶玄給她的東西也需一點不留!

沐浴之後,王月瑤來到書房。

韋忠賢正在翻閱著書籍。

王月瑤開口問道:“妾身見過相爺,這麼晚了相爺還未休息啊?”

韋忠賢抬頭看了一眼王月瑤,剛出浴的她肌膚嬌嫩,臉色由於熱水的浸泡顯得有些嫣紅。

韋忠賢不由一陣心動,然而心有餘卻力不足,褲襠裏的那點快樂早就不屬於他了。

韋忠賢放下手中的書問道:“玄兒的錦衣衛招幕之事辦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