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c市。由於x流病毒爆發，我市陷入危機，無法接納外來人員，如您目前身體狀況良好，請前往s市編號177號z國陸軍駐紮地，具體導航點擊鏈接xxxxxxxxxxx。”
“這是什麼意思？”（鄧長允）
“c市快沒了。我們還是得回去。”（吳敬智）
十二個人的車裏，鴉雀無聲。
楊京咳了兩聲，說，“我們之前查過去市中心的路，大家看看走哪條。”
他們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
楊京又說，“之前在山上等凝凝，她叫我們查一下去市中心的路。後來又說去c市，我們就沒提。我們仔細看過了，有幾條路都是這兩年新建的，大部分經過的都是人口稀疏的地方，還算比較安全的。”
她不說還好，一堆話下來，我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我不喜歡這樣。
“我對這邊也不是很熟。你們一開始不也是打算去s市市中心的嗎。我當時也就跟她們仨兒隨口一說。她們仨兒還是頭一回這麼靠譜。”
孟凡習慣性地出來熱場子。
然後是幾個人毫無新意的誇獎。
季延好像並沒有聽進去我說的。眼眸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選擇了一條距離遠，安全性較高的路線。
然後開始商量一群人的任務分配問題。
八個人輪流開車，每人四個小時。
另外四個人，我，薑薈，路鵬，申眠，我們不會開車，所以就另外負責些生活瑣碎的分配。
碾喪屍那回，實數潛能被激發出來了，我沒有考過駕照，但大概知道刹車油門什麼的，真的讓我開，估計車毀人亡。
房車上有水，有吃的，再加上我們四個女生背包裏帶的，應該夠用。
車上有電，也有備用的燃油車胎什麼的。
累了一天大家商量著先找個偏僻相對安全的地方把車停著休息一下。
XX23.4.3 00:06
薑薈眼睛出血了。
趁著其他人睡著，我帶著她下車把血擦掉。
擦完之後，我又悄悄在網上查自發性病毒的症狀。出血的順序都是固定的眼，鼻，耳，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薑薈出血的地方隻有眼和鼻。
也沒順序可言。
有可能她沒有患病。又或者是她的病情沒有惡化。不管是哪種，都是好的。
我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裏，薑薈牽著我的手，睡在我旁邊。
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不是夢。
4.3 03:22
我是被人叫醒的。很大聲的叫，炸得我腦仁疼。
外邊有三隻喪屍。
它們不停地敲打著房車，好在車子比較堅固。
季延直接發動車子，一溜煙跑了。看著被甩在後邊的喪屍，我轉臉抱住薑薈，繼續睡。
我們提早開始了行程。
但我們似乎都忘記了，現在是從c市回s市，我們的路線是從學校為起點規劃的，而現在離學校被襲擊，才過去一天。
我又睡著了。
我做噩夢了。
夢見我從學校逃出來那天，在宿舍樓下。
保安大叔的對講機，傳出幾句話，
“那東西過來了，往學校來了。你們把門鎖好，別讓學生們出來。”
“正門頂不住了…”
“我先走了，你們保護好孩子們啊。”
“想跟你們一塊兒幹到退休的，看來沒機會了…”
接著，所有宿舍樓的保安都去了正門。
“嗶——”
對講機的聲音格外刺耳。
04:58
我醒了。出了一身汗。
薑薈抓著我的手，拿著紙巾給我擦汗。“你做噩夢了？”
“嗯。”這也算不上噩夢。
我不願意麵對的事，在夢裏重演了。
我接過紙巾，“我自己來吧。”
她又到了杯水，遞給我。
不得不承認，薑薈真的很好，像個小天使。
拐過前麵的彎道，就是學校正門。
“停！快停下！不能走那邊！”
我近乎瘋狂地喊。
因為恐懼，我的手不停地顫抖著，杯子裏的水也撒了不少。
季延也意識到了不對，猛得踩了刹車。然後想要掉頭，換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