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凝。22歲,在校女大學生。

去年十月,就在我以為某全球流行的病毒對抗戰即將進入尾聲時,喪屍爆發了。

在學校被封鎖四個多月後的某一天,我和一眾校友從學校逃了出來。途中經曆了一係列暴亂,我們的小團體已經散了。為了躲避喪屍,在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的指路下,我們來到郊區山林中的一座莊園。此時我身邊同行的人隻剩下大學舍友陳冰冰,以及唯一的親人,弟弟顧鑫。

“你好~你叫顧凝對吧?”

那女子坐在輪椅上,身邊一四五十歲的叔叔服侍著,朝我們微微頷首,雙手交疊在前方,像是這裏的管家。

我心中疑惑她怎麼會認識我,細想也許是來之前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那個認識不久的男人,呂奉。“您好,請問怎麼稱呼您?”

“我叫秦之婧,是秦予硯的姐姐。”她語氣輕柔似二月的春水,加上她白皙透亮的肌膚和優越的長相,就要將我拉入她的溫柔鄉裏,卻聽見他口中陌生的名字,又問道:“秦予硯?”

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我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秦予硯應該就是我認識的呂奉。口中呢喃著“啊,對,秦予硯”,這家夥連個真名都沒有告訴我。也是,我們不過萍水相逢,不說真名也情有可原。況且他救了我許多次,這點事情也不值得惦記。我這麼安慰自己。

她見我已了然,轉而問急切地到:“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有沒有受傷?”

“我們是在k市市政府大樓那邊分開的,”我實話實說,想起離開時並沒有看見他的身體狀況,但他從身後抱住我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腔,“我聞到他身上有血的味道,應該是受傷了的。”可能傷的不輕怕我看見,才死死摁住我的頭不讓我轉身。但這些我沒說,怕是我自作多情揣測。

“梁叔,”她抬頭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也忙俯下身安慰道:“小姐,沒事的,普通的傷害對三少爺是沒用的,少爺既然能把她們救出來,肯定是身體沒什麼問題,您不用擔心的。”

“我……”還沒等他接下句,那男人便打斷她,“小姐,您一定是昨天沒休息好,我先帶您回房吧。”

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又咽了回去,妥協了。

“三位還請坐下稍等,我將小姐送回房間再來為各位安排住處。”他說。

“您先忙。”我答道。

她們離開之後,我便私下打量著這裏,入口是足有四五米寬的拱形鐵藝大門,開門進來正麵是圓形噴泉,中間立了一座巨大的人形雕塑,兩邊的路很寬,四周是花壇,裏麵一堆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卉綠植。我拿不出什麼好的形容詞,隻覺得這些很貴。如果不是這場災難,我或許永遠見不到這樣的地方。

我望著頭頂碩大的吊燈,暖黃色的燈光晃得我開始犯困,看起來眼熟,也許是在那部影視劇裏看過。

“這沙發好軟好舒服~”陳冰冰的一聲感慨把我拉回現實,又想到那個男人連名字都跟我造假的事,轉而對她們說:“我們還是不要太放鬆,我和救我們的男人隻是剛認識不久的關係。他…很奇怪。這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