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副總看了一眼圓臉主管,問道:“齊主管,你們今天對所有的練習生作過評判,你覺得怎麼樣?如果天遠的業務還算可以,不如就讓他頂上這個名額如何?”風主管既然拿出了王總的名號,許副總自然不會得罪。
“如果按照順位排列的話,遞進的應該叫元寶的練習生,不過,他和風遠的評分差距並不大,讓風遠入圍這個名額,也不是不行。”圓臉主管自然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敢得罪兩位老總。
“風主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徇私不太好吧!你就這麼著急,被替換下來的人還在這裏呢,你就急巴巴的替你侄子來說情,不怕別人議論。”於阿敏看不慣風主管的行為,忍不住開口譏諷,“你這個侄兒就算上了節目,也過不了二輪就會淘汰,這點眼光我還是有的。”
“阿敏,我家天遠不行,你一直保的那個廢物就行,練習了三年,評級倒數第一,他能入圍名額,難道不是你在背後使力,咱們兩個誰也別說誰,你要是不滿,就讓你手下的廢物和我家天遠比比,若是超過天遠,我立刻退出這個名額。”
於阿敏氣的臉色通紅,冷笑道:“隻有自己喜歡幹些鑽營取巧的小人,才會懷疑別人會和他做同樣的事,落絡剛來公司時,你家天遠現在的水平,十個捆一起也不是落絡的對手,現在落絡不過身體出現了問題,你憑什麼認為他不能翻身恢複原來的狀態。”
於阿敏見對方咄咄逼人的樣子,忍耐很久的情緒猶如火山般的爆發了起來。
在公司裏,別人需要看老總臉色,她不用看,金牌經紀人在公司的地位無可替代,原本就因落絡被頂替窩了一肚子火,風主管又夾槍帶棒的說落絡獲得名額是她在背後搞的貓膩,於阿敏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忍耐,一腔話語,將房間之中的所有人都震得發愣。
風主管被於阿敏說的臉色通紅,掃了一眼桌子,看到桌上的解約書,把目光掃向梅落絡。他奈何不了於阿敏,但對梅落絡卻不客氣,“你現在不是本公司成員了,還在公司幹什麼,快點滾。”
“風主管,你怎麼說話的,你也是公司的老員工,把氣撒在練習生身上,怎麼著,顯得你很有本事。”於阿敏怒不可遏,衝著風主管一頓輸出。
風天遠見自己的叔叔吃了虧,皆因這個梅落絡,仗著自己叔叔的勢,他橫行慣了,此時他腦袋發昏,聲音有些尖銳的衝著梅落絡吼道:“你這個廢物,早就應該離開公司,你以前是比我厲害,但是現在就是一個廢物,全公司的練習生誰服你,還想翻身,三年都是老樣子,你做夢去吧!就算讓你上節目,你比我強多少,如果你能進入第二輪,我給你姓,你別做偶像的夢了,跳個簡單的舞都手腳發抖,就算去工廠打螺絲也沒人用你,廢物就是廢物。”
“辱人者恒辱之,別忘了有一天,你也會被別人羞辱。”
梅落絡站了起來,臉色平靜如水。如果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早就衝上去和風天遠打一架了,但他的身體裏住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老靈魂,所以麵對羞辱時依舊保持著冷靜。
他走到風天遠的前麵,淡淡的說道: “你給我姓,你的年齡比我大,我可不想要你這麼大的兒子。如果我是廢物,你靠關係拿到名額,又比廢物高貴多少。”
他轉過臉,看著風主管說道:“是我解的約,也就是說,是我不想在公司待了,不是被公司趕走,你讓我滾,怎麼樣才叫滾,你做一個示範看看,你開口閉口讓人滾,肯定滾的經驗比我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