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水垂眸收斂了眼中久久不散的愁鬱。
她本該如火紅鮮豔的蝴蝶般自由飛在空中。
她本是一個桀驁不馴,肆意瀟灑,將全天下都不放在眼裏的人。
可後來卻收斂了全身的戾氣。
不是因為挫折,而是長大了。
素衣裙的她看起來溫和了不少,但還是鮮衣怒馬更配她。
想當初她一席金絲袖邊藍白搭配的長裙,頭戴一支金釵提筆作詩不知驚豔了多少人。
每當在道修世家比賽上都能看見藍白裙搭配騎著黑馬的身影。
徐秋水就像是冰山裏出現的一把火融化了當時道修世家古板的思想。
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很厲害,威望也很高。
可不知何時起她的脾氣差被人傳來傳去。
有不少小道修世家用陰險的手段陷害徐秋水。
導致後麵出現了徐秋水動不動就打人,她一出現熱鬧的地方就會安靜如雞。
後麵那件抄襲事件後有許多過激的人甚至直接跑來她的院專門惡心她。
那天以後各種惡心的謾罵謠言四起。
徐家當時還沒有成為道修世家第一,因為當時有七大道修世家。
徐家排末尾,徐家人自顧不暇,根本沒空管徐秋水。
就這樣替徐家往返於世人眼中的徐秋水被當成了棄子。
後來抄襲事件被解決,造謠的人全被徐秋水親手弄死。
惡名遠揚,但別人根本不在乎。
直到今日有不少以為當時的事件還沒過去的人明爭暗諷;
卻沒想到多數人聽後都會嗤笑一聲“無知”。
白良聽這語氣就知道熟悉的路線。
白:又有故事?
淩秋雪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徐秋水走進了涼亭內。
一壺酒,三個酒杯。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情緒發泄的口子。”
“我這有酒,喝嗎?”
淩秋雪慢慢蹲坐在她的身旁,一手拿著酒壺開始倒酒。
“嘩啦啦……”
安靜的涼亭內突兀的響出了倒酒聲。
亭外的湖麵上泛起一陣陣蕩漾的波紋。
幾隻魚兒爭相搶奪侍衛們灑下來的魚食。
幾隻大雁極其有秩序的在空中展翅昂揚。
徐秋水斂眉微皺,抿成直線的唇緩緩張開。
“我不需要……”
淩秋雪聽後依然在倒酒倒的差不多後,一手拿著酒杯遞給了她。
徐秋水怔愣片刻,隨後下意識伸出手拿走了酒杯。
“你聽聽你那句話說的你自己相信嗎?”
徐秋水一手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另一隻手按了按太陽穴。
徐:跟她講話真讓人不舒服啊。
不想講,還要強製性讓我講,說出來的話還那麼執拗,性子還真是改不了一點。
但又讓人討厭不起來,這種感覺真不爽。
她長呼一口氣,正打算敘述一下自己的故事,就看見白良也進來了。
徐:“!?”
白良坐在了另一邊,十分自然的拿了個杯子遞到了淩秋雪麵前。
“來都來了,不妨也讓在下聽聽。”
徐秋水滿頭黑線。
徐: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淩秋雪略帶笑意的掃了一眼兩人,隨後衝白良挑了挑眉。
“小白可以啊。”
白良揚了下眉,無辜表示
“我就想聽個故事而已。”
徐秋水晃了晃杯中的酒,立身於涼亭中,背對著兩人。
[老規矩,徐秋水視角自己找,現在是上帝視角。]
……
被潛伏在自己身邊三年的人背叛後徐秋水道心嚴重失衡。
她在運轉自身道修力量循環時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遭到了反噬。
徐秋水穿著一襲藍白黃搭配的長裙,眼中滿是久久不散的戾氣。
“噗……”
一口鮮血噴出,周圍空無一人。
她院子裏麵幾乎沒有侍女,隻有侍衛。
因為侍女侍從這些容易受外界影響具有不穩定因素。
而且為了預防其他家族派來的危險性所以幾乎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