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一批就跟下餃子似的,不要命的往前跑,把這些天在山門值守的李知止看的一愣一愣的,眼皮子狂跳。
尤其是那些女子,喊著裴清就往上邊擠。
還……過了……
問心嘛,心裏的答案嘛,他娘的心裏全是裴清還有個屁答案。
那些打心底裏要成為清風閣弟子的也過了……
本來最難的一關,變成最簡單的了……
一個個過了關就往上跑 根本不屌李知止一下的。
後來這貨實在無聊,自己搞了小桌,席地而坐,幹脆煮茶品茶了。
苟小天這些天一直在後山,領著嶽拙裴清這幾個人,看著煙塵滾滾,也大腦短暫停止了一下。
隻是這些個少男少女停下了之後才發現好像跟他們想象的不是一回事兒。
腳踩仙劍,宛若謫仙的裴清正穿著粗布藍衫,渾身髒兮兮,臉上也是泥巴幹涸石灰,正一手拿磚一手拿工具砌磚呢……
他們聽說苟小天美若天仙,現在……倒是有幾個看著底子就很好的女子,但是……哪個是苟小天?
“看,那個,是參悟劍道被收為弟子的那個人!”
“咦~他怎麼在挑糞啊……好臭!”
那少年聽見有人說自己,也沒停下,繼續肩挑扁擔,無所謂。
“草!她怎麼可以為裴清擦臉!”
一個看著很淑女的女子,看見一個高挑女子,提著兩桶灰放到了裴清跟前,從粗糙髒兮兮的衣服裏掏出了一條手帕,裴清很配合的彎下身子,她為他擦汗,他手在衣服上盡量的擦幹淨,將挽起來的袖子放下,用最裏邊的那塊最幹淨的地方,為她擦去了臉上幹涸的泥。
他擦的很溫柔,很仔細,不像是一個用劍高手,隻是一個喜愛妻子的漢子。
“那是……高澳華……那個光頭,絕對是他。”
“額……你不說,我真以為他是個莊稼漢。”
“那跟他一塊兒鋤地的那個少年是誰?”
房子前邊的一塊空地,苟小天在前邊鬆土刨坑,白曉曉提著桶水,李鴛在放種子,高澳華在平澆過水,幹了一些的坑。
“那個就是為裴清鑄劍的人嘛?咦?他為什麼戴著麵具呀!”
這會兒嶽拙真的沒用紫極妖火,堆得土爐子,最普通的錘子,一錘一錘的鍛造,鍛造的不是什麼神兵靈劍,而是廚具,農具,若是忽略了那張麵具,就這破衣爛衫的,還真就在路邊都以為是打鐵的,至於林清月,臉都已經熏黑了。
苟小天沒說話,一眾人也都沒搭理這些人。
終於那些少男少女中的一些人忍受不了等待,離開了一些,又有一些等了一天,第二天中午忍受不了饑餓和烈日,離開了。
苟小天是真不管飯,和尚和李鴛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就自己找地方搭夥做飯了,嶽拙那邊林清月用嶽拙閑置的爐子早早就熬上了粥,裴清文若下午天快黑就去打了獵物,摘了野菜,當然,苟小天和白曉曉不用忙什麼,兩人合計了一下今天做了多少工 ,明天該如何做。
天黑後這一桌,可香了。
裴清文若和李知止關係不錯,吃了幾口墊了墊肚子,就拿著食盒挑了些李知止愛吃的,和他們倆的要吃的就去找李知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