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老了就是容易被嫌棄,好了,不用到前邊鎮子了,把我放下來,你們走吧。”
一聽這話,婦人歎歎氣很是可憐的說,這把白曉曉看的心疼的。
“小天,老人家無親無故了,我們……”
“問過小拙他們在哪兒了嗎?”
“嗯!”
苟小天這麼一說,白曉曉當即笑了,他要安頓下來了,當然能帶上大娘了。
同天,清風閣,一座山半腰,一座簡陋的小院。
一個少年抱著劍,好像在思慮什麼,連小院中叮叮當當打鐵的聲音都沒有聽見,碰上了院子籬笆牆,也不抬頭,說一句抱歉挪一個身位就繼續往前走。
這一幕倒是把院子裏泡茶的林清月看樂了,看那小子衣衫破爛,額頭淤青,怕是沒少碰。
果然,碰了又碰,道歉了又道歉,林清月來到嶽拙跟前,碰了碰嶽拙,示意嶽拙看這個可憐的小家夥。
這也是個奇人,碰了十幾下,碰到了院門,也虧是院門沒關,這少年就走進來了。
也是少年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遠處一個少女神色慌張的借身法短暫跳躍禦空而來。
看見院子裏的嶽拙林清月,又看了看還在往前走的少年,她連忙歉意的朝著院子裏的二人鞠躬行禮,然後連忙朝著院子裏的少年跑來。
“叮!”
嶽拙一錘子落下,砸在那已經成型的長劍上,院子裏的少年少女隻覺得一道輕柔溫和的氣撫過。
少女心神清淨了,少年也醒了。
少年意識回來,茫然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明悟過來,連忙抱劍行禮:“是在抱歉,在下不知打擾了二位,在下……”
“無妨,來了就是緣分,碰巧我泡了茶水,一起坐會兒吧,你看,你不累,你旁邊的姑娘可是累壞了。”
嶽拙沒有說話,林清月看著那跟著過來的少女也在行禮,便先說了。
少年本欲拒絕,但是聽見林清月的話,看了看身後女子,眼神中滿是疼惜愧疚,便答應了。
兩人沒有發現,林清月說完話,嶽拙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林清月被林清月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嶽拙怯怯的把長劍放在爐子中溫養,跟在林清月身後去了院子裏竹桌竹椅,乖乖坐好。
“這位小兄弟這是……”
林清月沒有發話,嶽拙上手就給幾位倒茶,林清月開口問道。
“實在抱歉,在下拜入清風閣已有三年,蒙閣主之恩,選了一部劍典,練到現在也沒有多少長進,還失了心神,若不是師兄師姐,在下怕是……”
從最開始第一批弟子進入清風閣開始,操辦的都是高澳華李知止,苟小天都很少露臉,裴清是因為名氣大,嶽拙當真是不露臉,他倆也不知道麵前坐的是誰。
“能用心是好事,這位妹妹是……”
少年一聽林清月的話,臉一紅:“我本是凡塵中一個農家讀書人,實在是沒有天分,這是我同村立下婚約的妻子,還沒過門,我讀書不成,就一個人跑來這裏,不曾想,她偷偷跟過來了。”
“受苦了。”
少年再看看少女,眼神中都是疼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