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到這戛然而止,兩位少年隻聽見師傅又帶回個孩子,高興的不知所以。
“師兄!這回咱倆又多個師弟了,哈哈哈,師傅可真好。”
這時,林正急切地推開大門,牽著這孩子的手向老道人走去,說:“快進門師父,有急事!”
老道人未發一言,背著手慢慢向屋裏走去,隨後打開了平常舍不得開的油燈。坐在老舊的太師椅上,林正焦急的進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昏黃的燈光映照著老道人滄桑的臉頰,像是枯木。
“正兒,你跟我實話說,這娃娃是不是那荒武帝的兄弟?這娃娃身上因果之力早已超過尋常武夫之境的牽連,還是個大荒星辰體,比小橙之的天賦還強!”
“師父,大爭之世即將到來,你我都不能幸免於這九步天災,為何不挽狂瀾於傾倒?為何不多救濟些百姓呢?”
“正兒,你總是這樣的婦人之仁!跟你那挨千刀的師娘一個德行,你師娘咋走的你不知道?你還非要學她那太乙救苦法,你知不知道學這玩意的人沒一個有善終的!!你師娘咽氣時最後一句話就是告訴我不讓你學那太乙救苦!”
“師父,你不必多說,我去意已決,吾輩修道之人,當普救蒼生,等你為橙之定完路我就帶著他一起走。”
“那這娃娃咋辦?”
“這娃娃就留在觀裏罷,也能遮掩些因果。”
那老道人從紫的發黑的嘴唇中擠出一聲哀歎,便不再言語,隻是拿起幾十年未抽的旱煙,吧唧吧唧地抽起來了。
過了半晌,兩人相視一笑。但這笑容,比哭都難看。
第二天一早,老道人叫上王橙之和陳歎息,對他倆說:“以後這娃娃就是俺新收的徒弟,也就是你們那小師叔。”
“啊?就這小娃娃?”兩名少年同時發問。
“是。景然,等下我與你師父一齊為你定路護法,你也該下山了。至於這小娃娃,竟然是荒武帝的兄弟,以後他也不能姓黃甫了,那便跟我姓李罷!往後就叫李驚竹。”
那孩子麵色如灰土,從未表現出一絲哀傷或是喜悅。
李龍象此時也注意到了李驚竹的表現,隨後一拳向李驚竹打去。
“不可!”林正慌亂又焦急地說。
但他怎麼能快過六道境修士的一拳?
此刻,李龍象勢大力沉的一拳並沒有林正想象中打在李驚竹腦袋上血花四濺。
而是絲毫不差地停在李驚竹麵前。
此刻李驚竹抬頭,問:“你怎麼不打?牛鼻子!”
“喲?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還算有點東西,皇子沒白當!”李龍象稍稍讚許一下。
但這時的李驚竹腦子很亂,在林正帶他回來時,一個強大又神秘的元神侵占了他的識海,但沒有做任何對他有害的事,幫他把破碎的長生橋重新搭建起來,隨後給他留了一部功法,然後陷入沉睡中,似乎消耗很大。